“结果是造假的?”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文件经过高明的伪造,温纳斯壮的律师也证实那名亲信与极右派领导人握手的照片是合成的。”
“真有趣。”莎兰德说。
“事后回想起来,很轻易就能发觉我们是如何受到操控。最初的报道确实能对温纳斯壮造成伤害,如今却因为中了高明的圈套而沦为造假。我们发表了一篇满是漏洞的报道,让温纳斯壮得以一一击破,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不能退一步说出真相?难道完全无法证明温纳斯壮犯了伪造罪?”
“就算我们试图披露真相,指控温纳斯壮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也不会有人相信。大家只会觉得我们在作死前的挣扎,企图将自己的愚蠢行为怪罪到无辜的企业领导人身上。”
“我懂。”
“温纳斯壮有两层保护膜。万一伪造之事曝光,他大可声称是某个敌手试图中伤他。而我们《千禧年》也会再次失去一切信誉,因为我们竟然报道假新闻。”
“所以,你决定不为自己辩护,宁可坐牢服刑。”
“我是罪有应得。”布隆维斯特说:“我犯了诽谤罪。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他关了灯,合上眼睛。莎兰德也在他身旁躺下。
“温纳斯壮是个匪徒。”
“我知道。”
“不,我是说我真的知道他是匪徒。从俄罗斯黑道到哥伦比亚的毒泉,个个都和他有来往。”
“什么意思?”
“我把报告交给弗洛德以后,他又给我一项任务,要我查出开庭期间究竟发生什么事。我才刚开始着手,他就打电话给阿曼斯基取消了工作。”
“这倒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