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别。”
夜晚袒露心迹,然后要求互相评价,再展开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我觉得事情有点要大条,只好僵硬着笑了笑,“韩先生,你喝多了,那是错觉。”
韩潜却对我这个希望话题就此打住的示警却毫无反应,“我生在这个家庭,有良好的物质基础,却必须为了加固这个城池去应对各种甚至我也厌烦的东西。人生有时候就是一个目标一个目标,比如和宋铭元,比如哪个招标会,似乎是开始就为我设定好的。总之是墨守成规的生活轨迹。”
“不过现在我却愿意去为了这种生活奋斗,也算终于能体会一点,前人所说的,愿我十年奋斗,再换她三年天真无邪。这话果然是激励人去拼命的东西。”这次他终于转头望我,眼睛里是沉沉的墨色,“要保护什么东西,都要自己足够有能力。这个定律真是激励的男人们要死要活。”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韩潜却抿了口红酒,晃了晃漂亮的高脚杯。
“沈眠,你可以全然的不懂人情世故,可以横冲直撞,用你自己的姿态生活,活的像骄傲的孔雀,用最天然最朴质的性格活下去。要风是风要雨是雨。冲动,不克制,暴躁,情绪化,插科打诨,懒惰,什么都不管,就这样,就很好。我不会让你有撞得头破血流,或者被现实磨的麻木,变得生硬的那一天,至少竭尽我所能,让这一天永远不到来。只要有我一天,你就可以这么不用长大,这么继续天真下去。甚至没有任何生存能力,都可以好好的按自己的方式恣意的活下去。”
韩潜用水刮了我嘴角的奶渍,“我不愿意看你变成一个终于成熟冷漠的个体,矜持克制像那些女人一样程式化的搭讪方式程式化的穿衣模式交友路线。”他的语调极其温柔,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这几乎就是致命的。
我幻想过生活如水,终于会有一个男人微笑着向我伸出手,带我走。
韩潜的说辞太让人动心,人都想依附或者崇拜强大的东西,这是天性,而这个强大的上位者还愿意低下姿态做出保护者的示意。何况我微妙的喜欢这个上位者。
妒忌,记恨,敌意,欢喜,怦然心动,这个男人身上糅杂了我太多的感情。他可以手段狠辣的把我丢进游泳池,可以冷然警告我,可以虽然厌恶我,仍然在那一晚后找上门承担责任,可以默不作声的帮我化解舆论和媒体的压力,可以在这个黑夜里这样细腻温柔的说话,可以说想要保护。可以在和风细雨般的保护里带上强硬的占有欲。
我不反感。
这时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都有些冷了,走吧,很晚了,我带你回卧室。”
我带着点茫然任由他牵着走过花园走过长廊。他在房门口吻我。这一次我踮起脚回应了他。
走廊里没有开灯,我却能看到那一瞬间他眼睛里的欢喜。后来的事情似乎也就顺理成章。
我坐在床上忐忑紧张惶恐,他搂着我亲吻我的脖颈,一路蜿蜒。带点凉意的手指伸进我的衣颈,“可以么”韩潜一边气息不稳的亲吻我的耳垂,一边低哑的问。
我点了点头。
其实说实话,我倒宁愿韩潜只顾着自己,该怎么样怎么样,能把我的感受忽略掉才好,可惜他这次却十足的温柔,一改上次彪悍的作风,打开我双腿以后却却没有马上动作,反而是撩开汗湿了贴在我额迹的发丝,细细密密的吻起来,手也抚过我的背,腰线,一路向下。
黑暗里身体的灵敏度反而更高,他柔情的吻开始变味,带了点啃咬,路过我的胸口,寂静里甚至能分辨出濡湿的舔吻声响。他的手也覆盖上来,在我左胸,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感受下面的脉搏和跳动,然后才是带了情色味道的爱抚。我脑海里像是炸开了星点的洪荒,只剩下一句词,“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之后便是纷繁而至的陌生情绪。
我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却仿佛那躯壳已经不再受我控制,全然的捧给了韩潜。他在引导,他是司机,我只是个一无所知的乘客,他可以带我到任何我想去的,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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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的地方。而这一路是风尘颠簸还是小小的摇晃都全在他一手掌控。
男人,大概天生都喜欢在床上君临天下的。
韩潜压制了我微弱的颤抖,又纠缠上来长久的舌吻,舌头的进出就像是模拟性交,然后他终于离开我的嘴唇,用手指抹了抹留在我唇瓣上的津液却把手指压进了我嘴里搅合。我的手环在他的腰上,此时感受到他紧绷积蓄并且竭力克制的力量,似乎就要喷涌出来。
“乖,舔湿。”韩潜一路安抚的吻我,一路用诱哄的语气和不容拒绝的态度驾驭我的身体。我本能听话的用舌头去纠缠他的手指,没有技巧,就像小时候吃糖般在嘴里胡乱捣鼓。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融化在嘴里仿佛陈年佳酿,我头重脚轻,总有种醉酒的迷幻。
而等他拿出手指,我终于知道这手指要去往哪里,才是万般想死的心情,简直瞬间醒酒。
“拿出来拿出来”我揪着他的背,狠命抵抗,手指却还是长驱直入,一路挺进还一路灵活的揉弄。
我弓起身体,那种陌生的惶恐让我像是一条脱水的鱼,马上要渴死,韩潜似乎善人般像是要布施要救援,却反而让我更加焦渴。
“乖,腿不要合上,张开点,乖,不要紧张。不会疼的。”他似乎也压抑的紧,一手按住我的小腹镇压我的挣扎反抗,一手还在做着扩张,而从他颤抖的指尖上,我大约觉得他是箭在弦上了。
等他拿出手指,我却已经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汗水淋漓,他却还不满足,俯下身来亲吻我的腿迹和腰线。
我的身体里喧嚣着一种陌生的渴望。很想要糖果,韩潜却在濒临崩溃之前收回了。只留下印象里的那一点甜,真正的却品味不上。着实难耐。
所以等他最终埋进我身体的时候我反倒是舒了口气。
以前看故事,阿凡提说驴子不肯前进,主人往往要挂一个胡萝卜在它眼睛前面,它想吃胡萝卜,就会一直前进。这情况下我却像是那个痴痴傻傻的驴。吃到了久违的胡萝卜,似乎是身心愉悦扬眉吐气,却不知道深思,自己明明仍然是那资本主义压榨的对象,对方给你吃胡萝卜,也不过是要骑你。而这骑术技巧,倒也可以物化成一个供求关系。撩拨到你想要,越是想要而不得,在终于得到的时候却反而感激起吊胃口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