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致远的话,又看了看地上被烫得黑乎乎的吸血虫子,我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
钟向东又给我背上做了一次彻底的消毒,然后前胸后背缠满了纱布,裹得像个木乃伊,弄完之后我才感到从后背上传来阵阵疼痛感,不是很重。
“这什么虫子?”我裹上大衣问。
钟向东摇摇头:“我也没见过。”
蛋清仍旧惊魂未定,愣了愣说:“这不是虫子,准确来说应该是鱼类,我从图鉴上见过,这东西叫七鳃鳗,这么小的也是第一次见。可是...”
“可是什么?”老段问。蛋清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关键时候老爱打哑谜。
“这种七鳃鳗按习性应该生活在海中,可是为什么爬到了你身上?”蛋清皱着眉头说。
“自然界里相似的物种很多,这东西或许只是跟你说的七鳃鳗相似而已。”卓宇说。
蛋清看了卓宇一眼:“在这个问题上你不用质疑我,这东西是七鳃鳗绝对错不了。”
我一听他俩话说得有点僵,赶紧岔开话头问:“为什么给我换了件衣服?我那件大衣还能穿,就是沾了点泥。”
老九拍拍我的军大衣,一片泥巴从上面掉下来,老九拿脚踢踢:“那玩意儿全都藏在泥里面,你还敢穿?”
我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我会沾染上这种东西,原来源头在在这。我又看看蛋清,他身上的泥巴也不比我少,但却丝毫没事,我有些想不通。
蛋清摇摇头:“我也纳闷这事。”
其他人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有阿天半开玩笑说:“可能你身上的血比较甜。”
我笑笑,一转眼看到老九扔到地上的军大衣,身上过电流般震了一下,我顾不得背上的疼痛,两步疾走过去,俯身捡了起来。其余人见我举动都不理解,致远还以为我舍不得,在旁边说:“不就件破衣服嘛,你也至于这么紧张。”
我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先是摇摇头,接着用手指指军大衣的里面:“你们看这。”
随后几道光柱同时照到大衣里子上,一些不规则的破洞出现在我们视线里,应该是七鳃鳗撕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