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好说,地下室里都是生石灰。”老段说。
致远把我领到地下室的尽头,墙角上整齐码着好几摞小袋的生石灰,应该就是为了解毒用的。
“石灰水?这有点难办了。”老九说。
我问:“生石灰不都有吗?这还难办什么。”
“关键是没有水。”钟向东说。
“我们不是带了很多储备水壶吗?这么快就喝完了?”我问。
“不是喝完了,是丢了,我们五个从深渊里回到这里后,所有的水壶都不见了。”老段说。
听完这话我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内鬼,不过既然钟向东是跟老九几人同出同进的,肯定没有藏匿水壶的时间,单从这一点看,钟向东就不可能是内鬼。难道说这地方除了我们之外,真的还有其他人?我又想起窗外的那张脸,会不会是它干的?水壶被偷走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在这种环境下,没有饮用水的话,根本没法生存。
我知道现在想多少都没有用,现在首要去做的就是找水,不仅是解毒,还有饮用。我极力回想这个地下空间的情形,除了深渊里的暗河外,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有水源,如果折回去到小溪取水,不知道老九他们几个能不能撑那么久。
老九忽然问我们“你们从哪来的?”
“深渊里上来的。”阿天回说。
“外面的雾气散了?”老九继续问。
我点点头:“散的差不多了。”
老九想了想:“走,出去找水,折回去没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只要一听到老九这种坚定的语气,心里就会有底,这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有老九在身边,什么事都不叫事。
我们几个点点头,鱼贯爬出地下室,接着实验室里灯光,他们五个人的表情清晰起来,一个一个就像黑脸包公一样,除去致远以外,四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男人现在落得如此狼狈,有些滑稽。
“外面有声音。”致远忽然说。
我站在窗口旁边仔细听了听,果然听到几声‘啪啦啪啦’的声响,就像下雨一样。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老九一招手,我们同时开始往外走,等走到外面接着探照灯的微光才看到,原来真的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