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黑衣蒙面,飞身进了县衙,不多时也来到谷满波书房门口。
齐闲度潜在暗处一看,书房的窗户上印着一个在看书的人影,并无任何异常。
齐闲度一挥手,其余五人便无声无息的矮身藏在各个窗户下面,等着破窗而入。他则取下蒙面布,施施然从黑暗处站起身,缓步走向书房大门。
蓦地,一阵风起,卷的院中花草沙沙作响,酷暑的夜晚,倒是清凉不少。
齐闲度松了松领子,用力嗅了嗅花香,狞笑一声,一脚踹开书房大门。
同时剩下五人也各出奇招,劈开窗户跃入室内。
齐闲度一进门,坐在书桌前的那人霍然抬头,凉凉道:“齐闲度,好久不见。”
齐闲度一愣,脚下一顿,怒道:“怎么是你?”
花云台翘起二郎腿,卷起那书敲打着桌面,“这么多年未见,怎么一点也不亲切。”
此时,卫负雪也从屏风后转出,冷道:“是啊,云台也曾指点过你几天武功,算得上是你半个师父,怎么徒弟见了师父,一点也不热情?”
如果说见到花云台,齐闲度是吃惊,那么现在乍然见到卫负雪则是又气又恼,不由狂笑道:“卫负雪!天知道我多想杀了你,今日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卫负雪一手按在剑上,潋滟一笑,不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变得如此狂妄。”
“不错,伏低做小的时日太长了,我现在不想在屈就。”齐闲度摸了摸那道疤,别有意味的笑道:“这么多年来,我看到这道疤就想到当日你母亲那双小手,那么柔那么白,虽然只摸了几下,但真是回味悠长,还有她那小嘴,销魂啊,你说你父皇怎么就舍得把这么位绝世美人送来东齐?”
卫负雪神情自若,道:“齐闲度,别白费心思了,我十岁就能看透你,这许多年过去了,我的眼神没退步,你的演技也没有进步。”
齐闲度手下一滞,转而笑道:“卫负雪,我忽然改变心意了,如果你现在交出陶九思,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只把你剁去手脚,养在花园里。以后到了春天,我搂着他去看花,顺便看看你。你说这场景是不是很美妙?”
卫负雪轻轻一笑,面不改色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转瞬间,齐闲度已拔出刀来,招呼道:“大家一起上,这不是江湖,没有什么江湖道义,我们今天偏要以多欺少。”
卫负雪无所谓的笑笑,刷的一声抽出剑来,寒光一闪,屋内忽起一道瘆人凉气。
齐闲度双眼一亮,道:“好一把宝剑!”
卫负雪一笑,道:“没错,可惜它今天要砍得却不是一颗好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