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伤口始终不觉有疼痛感,而且宫成只感觉这奋涌的血液仿佛在欢呼一样,他体内的血脉也隐隐受到牵动,伤口处血液虽然越流越多,可体内血液却像未曾缺失过一样,反而整个人突然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只是这感觉中夹杂着一种很陈旧的沧桑感和血腥唳气,这点他并没有察觉,他只是突然觉得脖子上受了致命伤,大量出血之后自己反而什么都不怕了,疯狂了。
斗魂状态不由他控制的自动开启,宫成弃枪而起,长啸一声,在卢俊吃惊的目光中飞身冲下,直逼那些同样被宫成疯狂作为惊呆了的印里士兵。
半身浴血,半身清,宫成的神智似乎也被这鲜血蒙蔽,完全混沌起来,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兴奋,亮艳鲜红的血色笼罩住了黑色的眼眸,看起来格外的煞人。
这些虽然训练有素的士兵何时见过这等凶人,当场就楞住了,还好也有几人反应快,当先端枪射击起来,子弹如蝗席卷而去,可是却均被宫成避开。
“去死吧!”宫成咆哮着一声大吼,流满自身鲜血的右手仿佛地狱里恶魔的爪子一样血腥恐怖,直抓向一个印里士兵的头颅!
手臂上的血液仿佛有灵感,赶在手臂接触到士兵之前牢牢粘到士兵头颅上,更是顺着七窍逆入那士兵体内。
那士兵只觉得眼、耳、口、鼻几处疼痛无比,枪都握不住,放声痛叫起来,可惜刚喊出一声,便被宫成血淋淋的右拳轰成了碎肉。
血眼宫成捶死一人,兴奋的再次咆哮一声,继而目光一扫在场的二十来个印里士兵,如狼般扑了上去。只是他刚转身的那瞬间,他身后那具无头尸体的断脖处,一抹格外显眼的血液一阵涌动,消失在尸体体内,紧接着,那尸体竟然轰然爆炸开来。
卢俊目瞪口呆的趴在矮坡上看了眼前一切。
只见血眼宫成仿佛是发疯了的豹子一样,那些子弹射在他身上响起一阵阵破肉入体之声,可是没多久便被一股股外溅的鲜血逼冲而出,似乎这子弹已经对现在的他失去了作用。
他浑身浴血,那血液仿佛有意识的流满他全身,只露出一个头部,就像是给他穿上了一层鲜血护甲。
只是卢俊没有发现,那些血液远比他想像的更恐怖,宫成每拳几乎未沾敌人,那血液已经冲入那些印里士兵的七窍中,速度快的没等宫成下手暴轰就被由内而外的爆炸炸成了肉泥,速度慢的则像刚才那个无头士兵一样,直到被宫成一拳轰死,才来得及爆炸。
二十几个士兵,仅仅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全部倒在了地上,爆体而亡,原本绿色的草地被鲜血染成了猩红,那些混杂了泥土的血液沿着斜坡直流向下,汇到那两辆运兵车爆炸而炸出的土坑中,而周遭暗淡的火焰似乎像是遇到燃料一样轰然一盛,熊熊烈盛起来,只是过了片刻,又轰然爆炸。
这次的爆炸声终于将失去了杀戮对象的血眼宫成从血腥蒙蔽中炸醒过来,他只感觉大脑一片昏沉,全身的血液更是辣辣的疼,仿佛开水一样。
宫成只觉得体内能量丢了大半,斗魂状态维持不住,又自行消退,紧接着他只感觉体内血液开始恢复正常,那种辣疼感也轻了些。只是与此同时,身上的那些枪弹伤口开始抑制不住的流血、转疼,神志也渐渐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