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桑戴克的热情邀请我深感亲切。于是我便离开他的办公室,沿着中殿巷和河堤区向家的方向走去;虽然这不是通往菲特巷的直线路径,但是刚才的谈话让我对伯林汉一家产生了很强的好奇心,也刺激了我的推理神经。
听过他们的分析和推论,我发现这个案子的阴谋意味突然变得很浓重。失踪者约翰·伯林汉先生有可能是被那两位可敬的先生谋杀的——我并不否定这种可能。从那两人赤裸裸的、充满愤怒的谈话中不难看出,他们能够让邪恶的念头轻而易举地进入心中——仅仅只差一步,就能变成具体的怀疑。我的头脑因为他们的话变得活跃起来:这起案子谜团重重。
紧接着,我的思绪突然从问题的本身游离到了那位迷人的女孩身上。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她,但在我眼里那是多么迷人,且令人难忘啊!
此时我想起了里维斯说的一句话:如果父亲涉案,那么女儿也逃脱不了干系。这种说法让人恐惧,虽然这只是猜测,却令我非常反感,我很惊讶于自己的这种感觉。然而,我无法否定记忆中浮现出的那个穿着黑袍的灰暗的身影,的确带着一丝神秘、悲剧的色彩。
第04章 被困羔羊
由于陷入了沉思,竟没有察觉自己迂回绕了远路。大约在十分钟之后,我才来到菲特巷尾。沉静的心情顿时转变成一位忙碌医生特有的高度警觉,我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但是我的眉头却紧锁着,看起来就像刚从一个棘手的患者那儿回来似的,而就诊室里只有一名病人在等我。看到那位病人时,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就当跟她打了个招呼,而她则朝我鞠了一躬。
“原来这儿就是你的办公室?”她说。
“是的,奥蔓小姐,”我回答道,“说实话,我正打算到府上拜访你呢!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