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赞同!”桑戴克回答,“这份遗嘱的确很荒唐,它不仅带来了很多难题,而且在立遗嘱的人失踪之后,它也变得离奇的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这是什么意思?”里维斯惊讶地问道。
“现在我们来仔细研究研究这份遗嘱吧!”桑戴克说,“我首先要提醒你们的是,立遗嘱的人有一个资历很深的律师可以咨询。”
“可是杰里柯先生根本不赞同遗嘱的内容,而且他也强烈地建议过约翰·伯林汉草拟一份更合理的遗嘱。”我反对道。
“但是我们仍然要注意这一点。”桑戴克的态度很坚决,“对于这份遗嘱的条款,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应该是这其中极大的不公平性。葛德菲尔·伯林汉的继承权,因遗嘱人遗体的处置变化而受到影响。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葛德菲尔能够控制的,遗嘱人也有可能死于船难、火灾或者意外爆炸,或者死在另外一个国家,并埋葬在某个不知名的墓园中。这种可能实在太多了,更别提要找到尸体了。”
“而且,就算找到了尸体,也会存在另外一个难题。遗嘱上提到的那几个教区的墓园,很早以前就已经关闭了。除非可以得到特别的许可,否则根本不可能重新开启使用。而且当局也绝对不会核发这种许可。假如是火葬,问题也许可以简单一些,但是没有人可以肯定这一点;更何况,葛德菲尔·伯林汉也不能决定这一点。所以,不管怎样只要有一个条件不符要求,他都不会拥有继承权。”
“这太不公平了,真是可恶到了极点!”我气愤地大声叫道。
“的确是这样。”桑戴克点点头,“但是,你们看看第二条和第三条,也许会发现它并不是完全荒谬的。要注意,立遗嘱人特意强调要将自己的遗体葬在某个地点,而且他还明确表示了想让他的弟弟继承他的遗产。就第一个条款而言,他做了某些安排并达成了自己的愿望;再仔细看看第二、第三个条款,就会发现,他的种种安排反而让他的愿望难以实现。他希望将遗体埋葬在特定的地点,并且将这一责任交付给葛德菲尔,但是他并没有将执行这些条款的权力给予葛德菲尔,而是设置了阻碍他去完成这些任务的条款。除非葛德菲尔能够成为遗嘱执行者,否则他没有任何权力去实行那些条款;而只有那些条款得以执行,否则他将永远无法成为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