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很仔细研究完这些报道后,我得出了结论:赫伯特家的神秘来客并不是约翰·伯林汉,而是杰里柯先生假冒的。”
“现在,就留下最后一个假设了,假如冒名者是伯林汉父女。”听到这里,柏杰督察苦笑了一下,桑戴克接着说,“我知道大家听了这个肯定会笑,但是我们在他们院子里找到了圣甲虫宝饰,这让他们跟这桩案件发生了点关联。而且正常来说,他们的嫌疑很大。然而却因为某个事实使它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那就是赫伯特在几分钟之前曾经从发现宝饰的地方经过。总之,这宝饰的发现有个很重要的意义。很可能约翰·伯林汉当时已经遇害了,在发现宝饰的时候,在场的四个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知道伯林汉已死的事实的。到底是谁杀了他呢?当时的情况提供了一个线索:假如圣甲虫宝饰是被故意放在那里的,那么最有机会发现它的人,也就是把它放在那里的人,而当时发现它的人就是杰里柯。”
“循着这个线索,我们就可以知道,假如杰里柯先生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要把宝饰放在那里呢?其实这只是他的一个小策略而已,不是将嫌疑固定在某一个人身上,而是制造出各种互相矛盾的、纷繁复杂的假象,让警察纠缠在里面,而没有时间去考虑他。”
“那赫伯特呢?”柏杰捋了捋八字胡,慢慢悠悠地问。
“赫伯特?假如凶手是他,他确实有充分动机把圣甲虫宝饰放在那里,这样对杰里柯的指控我们就要保留了。而且,根据当时报纸对案件背景的初步描述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个推论:一,失踪者应该已经死亡——那只圣甲虫宝饰的发现可以证明这一点;二,失踪者很可能是他被四人中的一人或者几个人杀害了,因为发现圣甲虫宝饰的地点是在其中的两人家中,并且另外那两个人也可以及时到达那里;三,在四个人中,杰里柯是案件发生的时候跟死者最没有牵扯的,也是最有机会作案的一个,而且他很有可能将尸体转交给了博物馆;四,假设杰里柯是凶手,那么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如果是别人的话,那么无法解释的地方就更多了。”
“根据报纸提供的这些线索,我们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结论——约翰·伯林汉是被杰里柯杀害的,并且他把尸体藏在了木乃伊盒子里。”
“大家也许认为我一开始就确定杰里柯是凶手。其实并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报纸上的报道涵盖了所有重要事实,我只把它当作一种研究的素材进行研究推论。但是有一点我得承认,这个结论确实是我根据各种事证所得出的唯一合理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