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阔驱车回了家,打开了那封信。
【姐姐:
前几年我给你写信你说你要搬家了,刚好我也要搬家了。我跟爸爸妈妈从爱尔兰回了国内,现在定居在南京。也许你给从前我的地址寄了信,告诉了我你的新地址,可是我没办法收到了。我不知道你搬到了哪里,所以只好继续写信给你从前的地址,希望好心人能够把它转达给你。
当然最好是你还在那里,可以收到我的信。
我有好多话想给你讲,可是怕收到信的不是你。
爸爸妈妈已经同意我来你的城市上大学了,如果你还在这里也许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若是好心人收到了这封信,能不能告诉我以前的屋主搬去了哪里,我很想我的姐姐,谢谢您。
嗯……你的爸爸对你还好吗?
对了,我有了新的名字,你要来看我,我亲口告诉你。
?】
短短几行一页纸,杨阔沉默的看完了它,仰着头躺在沙发上,思考着其中的内容。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海边的白纱裙
深夜杨阔独自在一处大排档喝起了酒,徐林自杀案的谜云在他脑海中萦绕,宋美荷亲口对他说的那些话在他心里刺痛。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是伤心,只是沉默地喝着手里的啤酒。
沉默的看着一桌七八个坐在一起的朋友推杯换盏,沉默的看着两对情侣坐在一起嬉笑打闹,沉默的咀嚼着自己的孤独。
他喝完最后一瓶啤酒,起身结了账,在他脚下已经摆了六个空瓶子。
城关区本来就是市区的边缘地带,即便是夜市也冷清得早。街边的路灯把大部分的光线都投注到了马路上,辅路人行道上显得寂寂暗暗。杨阔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清索,脑袋胀得发晕,他点上一支烟。
路边的冬青疯狂的生长,它们从种在那里就被人放任的不经修剪,在黑暗中像跃跃招摇的狞兽。马路上时常会有汽车放肆地打着远光灯,从杨阔身边呼啸而过。远处在建的一栋大楼挂着一圈彩色的警示灯,来回闪烁变换。
这不是杨阔回家的路,对于生活空间狭窄得只有两点一线的杨阔来说,即便这条街道同是城关镇的辖区,杨阔却对它没有一点熟悉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