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苒已是泪流满面,又说:“你不信我可以,但一定要听我说完,当时我还跟郭山河说定,只侍奉他十天,十天一过,他就让我离开巫彭山,我一出山,就来寻你,发现你昏死在稻田里,才将你救活,来友哥,我是真心爱你的,而且,我已经怀上你的骨肉。”
来友一怔,又背过身去,全身剧烈抽搐,显然是悲痛到了极点。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前几个小时,来友才缓缓转过身,冷漠地说:“忘记我吧,一切都晚了!”
说完他朝前狂奔,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翠绿之中。
来友在四合院内说完往事,已是凌晨三四点。众人听得很入迷,毫无困意,温子菡问:“当年你太绝情了吧,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这个问题正是刘夏想问而不肯问的,她偏过头,耳朵却竖得高高的,等着听答案。
来友迟疑不答。
杜乾坤大声说:“他肯定在怀疑刘夏是不是他亲生女儿,也许——是郭山河的呢?”刘夏闻言一震,转头盯着罗依苒。罗依苒突然举起竹杖,照着杜乾坤的大头就是一下,杜乾坤呜哇怪叫,大声抱怨。
来友叹一声,说:“不是,我,是《鲁班书》传人,我的爱会害死自己的亲人!”
罗依苒、刘夏闻言顿时泪眼模糊,原来近二十年来,他们一直误解了来友。当年在麒麟酒吧,罗依苒只是一名舞伎,人人可得,但一出巫彭山,他们再在一起,就是伴侣,鲁班的诅咒必然发作,就会害死罗依苒。来友不知道她肚子里的骨肉是男是女,如果是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是必死无疑的,幸亏是个女儿,来友又绝情如斯,刘夏才得以保命。刘夏自幼体弱多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吧。
杜乾坤想想又说:“你们爱得如此艰难,早该将生死置之度外,后来你已知道是个女儿,依然不与罗婆婆重修旧好,原因不仅仅只是这一点吧?”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望向来友,但他不肯回答。大家都猜测,来友是传统男人,占有欲十分强烈,不然也不会历十年之功只为独占罗依苒了,他对绿帽子终究难以释怀,始终在怪着罗依苒。
温子菡又问:“你为什么要去公输家?是巧合还是存有野心?”
不知何时,公输然与高若凌已站在四合院门口,他在悄悄地听着门内的谈话。
来友冷冷道:“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