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整齐的草坪像绿毯一样绵延百里,草坪的周围居然还设置了烟囱形状的草坪灯,大约有半尺高,样子简单小巧,但很明显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与整个草坪结合的恰到好处,给棱角分明的院落增添了一丝柔和。草坪过去以后,便是三层高的楼房,爬山虎爬满了墙壁,很是清新别样。
“白先生,请——”听到我们的到访,唐继辉早已等在了房门口,今天的他一身休闲打扮,但是宽大的袍子依然遮不住他圆鼓的肚子,他面带微笑,很有亲和力和感染力,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会联想到他会和盗贼两个字有联系。
“有劳!”
房屋内的布局颇有几分英国装饰风格,墙上挂的是油画,贴墙的柱子上点的是三叉戟的烛灯,浅灰色的纱帘罩在落地的窗户上,两米长的大餐桌摆放在客厅的正中,上面摆着几盘水果和一篮装饰的鲜花。
唐继辉直接将我们引到了二楼的书房,房门直冲窗户,窗下是一张书桌,上面铺着当天的报纸,书桌对面是会客的沙发,左右两面墙壁则摆了六组书橱,里面摆满了书籍,手工装订的整齐罗列着,粗略过了一眼,各类图书都有,以国外翻译的作品居多。
“白先生请坐。”
陶彦和我顺势坐了下来。
“不知道白先生今天来想问什么,唐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一听,轻笑,“看来唐先生很有自知之明啊!知道我们的来意?”
唐继辉也不避讳,笑呵呵的应道,“那天白先生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以白先生的精明怎么可能不来找我呢!”
“那好,既然唐先生这么爽快!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唐继辉点头示意陶彦继续,自己则摆弄着茶壶,左右倒着茶水。
“唐先生,伯爵告诉我是您提议他展示虎符的,为什么呢?”
“两位有所不知。”唐继辉语重深长的回答,“虽然我经常和外国人打交道,但那是生活所迫,爱国之心是绝对不敢忘记的。当时伯爵请我帮忙找专家评估一下虎符的价值,我就拜托了一位收藏家朋友,他鉴定了以后告诉我,那虎符是魏国时期留下来的无价之宝,很多年前遗失了,没想到会落在外国人手里,如果就此埋没,那太遗憾了!所以他建议我向伯爵提议一下展示,就算是伯爵的私有物品,假如能让中国更多的人见识到这虎符,也不枉它重见天日一回。”
“这么说,这主意不是你出的?而是你的朋友?”
“嗯。”唐继辉确定,“可以这么说。”
“那你朋友叫什么?”
“黄炎远!”
“是他?”陶彦惊呼。
唐继辉和我一头雾水,“怎么?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