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没告诉我你们都谈了什么?”我再次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对现场情况详细问了一下。”陶彦顿了顿说道,“其实这不重要,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他这个人!”
“什么意思?”
“只是一种感觉,他对我们似乎有些敌意?有些怨恨?有些厌烦?说不上的一种感觉,而这些是隐藏在他微笑得面容之下的,我能感觉的出,好像我们之前得罪过他一样。”
“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确实有点!他似乎早知道一些事情,想找我们的麻烦,所以特意借这件事来说事,他询问我们的口气好像早就认定我们是凶手了,你一定要小心哦,如果是个正派的人他自然不会耍什么手段,如果不是,我们可真得注意别让人给陷害了。”我淡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了,你说他对我们的这种态度会不会和白小然的死有关呢?”
“也许,不知道!”陶彦看向远方摇了摇头。
第二天,从医院传来消息,经过抢救,黄启荣脱离了生命危险,也是他走运,子弹并没有击中太阳穴,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却陷入了深度昏迷,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也说不准。
“真是大命啊!”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叹道,在这样的条件下,子弹击中头部居然没死,奇迹啊!
“现在医院里可热闹了!走,去看看啊!”陶彦优雅一笑,但是假的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此行绝对是看热闹的。
还没到黄启荣的病房,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是黄梦飞的怒吼,“滚、你们都给我滚,我爹都变成这样了,你们不管不顾也就罢了,现在还跑来给我谈什么分权!你们太过分了,我爹身体好的时候,对你们不薄,现在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不值!我告诉你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让我查到凶手,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呼隆隆的一堆人从黄启荣的病房里被推了出来,有的面有愧色,有的一脸高傲,有的神采奕奕,有的毫无表情,带着各式各样人皮面具的人一个个鱼贯的陆续离开医院。
我们默默走到黄启荣的病房前,里面是一片狼藉,玻璃碎碴满地都是,椅子、凳子更是东倒西歪,黄启荣则安静的躺在床上,头上血迹已经清理干净,缠着厚厚的纱布,一脸平和,对所有的事情不再有一点感觉。
黄梦飞无力的跪在床前,难掩痛苦的神色,令我们意外的却是屋里竟还有一人——兰一辰,他静静的站在墙角,眼神深沉而忧郁,他一言不发,如同雕像一般杵在那里。
听闻我们进屋,黄梦飞猛的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如地狱的修罗恶狠狠的盯着所有人,脸上再也不复往日的光彩。
“你们滚!”黄梦飞冷笑道,那笑中带着丝丝痛楚和无尽的悔恨,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庆幸黄老板还没有死……”我很想上前去安慰一下眼前的人,可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我又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