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木圭介这个姓名在蔷薇之家杀人案件搜查本部引起水泽等人的注意的时刻,小野原刚造和三名心腹正聚在他自己家中。
这是面对庭院的十二铺席面积的日本式房间,四个人盘腿围坐在一张矮脚方桌旁边搓麻将,不过都没有赌博的兴致,一个个表情严峻,心不在焉。
晚上七点刚过,小野原家所有通室外的门全上好了拴。格橱上镀金大座钟的指针拨在十一点半的位置上,他们腕上的手表,也是这个时分。
“懂吗?要好好记住打麻将过程的细节。不然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四个会被隔离审讯,单个地调查那天晚上的情况,口供要是不一致了,这条对策也就不顶用啦。”
“懂了。那么,这个时候我就碰翻了茶杯,这样好不好?”迹部看着小野原的脸色说。
“不是要你假定,是真的碰翻了!”
小野原一说,迹部马上将手边的茶杯弄翻掉,那两个赶快掏出手帕揩桌面。
“这样行。记住这回事,到时候实打实招地说。”
他们是在实地演习虚构的“不在证明”。从蔷薇之家脱险后,小野原恍如患上了忧郁症,脑子里乱得一团糟,他随时随刻担心着,警察会突然找上门来。
他搜尽枯肠想出了一条对策。
“玩麻将,对!四个人全在我家玩麻将,这可是同时能解脱四个人嫌疑的最好口实。”
但是,要使四个人的口供一致,必须把虚构变为真实。如果实地演习一番,或许可以用玩麻将取代六本木当晚的记忆,使无法倒流的时光倒流回去。所以,今晚的场面,是严格按照蔷薇之家出事的时刻安排的。
小野原边摸牌边想,“挨骗的事暂时不要调查了,这时候再搞下去,万一触动侦察网,非倒霉不解。得藏个老实……”
“这里的四个人,近期之内谁也别上东京市里去。那天晚上虽说都化了妆,但脸面上的那点点遮掩,能瞒得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吗?各派出所说不定都有我们的影象了。真邪门儿啊,怎么让人家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手脚发沉,有如被某个隐身人施法术定住了。
小野原挨个看了看三名部下,假如把他们撒出去,里里外外地刺探一下蔷薇之家的情况,抓住谋杀大室悦史的凶手的尾巴,还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