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来客送上热咖啡,然后坐到接待桌的对面。
面对两个面色冷竣的警察,城木也有点忐忑不安,他自知为了夺取演艺界的阵地,行为已多方不端。
水泽警部目光炯炯地直视城木有一顷,才说:“今年三月,在你这套房间里发生了杀人案,请把当时的情形再给我讲一讲。”
“为的是这个……”城木心里托底了。这就是说,自己在演艺界阴影中的活动,和警部的造访并无关系。况且,若是要追究敲诈行为,也不该由专办杀人案的侦察一课的人出头——自己不够冷静啊。
“从那以后,调查有什么进展吗?”城木不急于述说事件的经过,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你搞错了,我是负责办大室悦史的案子的,想来调查一下大室的死和发生在你这里的案子有什么瓜葛没有。”
“不太可能吧。”接着,城木应水泽的要求如实地讲述了一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你对要行刺你而又被黑枪打死的那个人,真的一无所知喽?”
“我可以起誓,真的不知道。我也反复想过,过去在鬼岛产业当特别调查室长那一段,虽得罪过一些人,但他们都不至于恨到要雇人来杀我的程度。”
“那就怪了,怎么会想不出自己为什么遇刺的原因呢?”
“不过,那个人在被打死之前,倒是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先对我说:‘要尽量残酷地结果你’,我问他凭什么这样做,他说:‘问你自己’,还说:‘我总算找到你了’。当然,到现在我也说不上他究竟出于什么动机。”
“你确实蒙在鼓里?”水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木。
“这一点,事件发生以后警方严厉地问过多少遍了。可惜不管怎么问,全是枉然。对我来讲,甚至比你们还糊涂。”
“编造的不高明啊,象一部低劣的小说,城木先生。”
“难怪你不信。当时警方也认为我是在隐瞒实情。一问三不知,哼,我也觉得够别扭的。好象非拿它做挡箭牌不可了。”
“差不多吧。”
“可是,警部先生,”城木苦笑道:“你们想过吗?遇刺的时候只有刺客和我,没有第三者可做旁证。假使我真有不可告人的隐私,何必对你们提供会引起怀疑的证言呢?我可以说,刺客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举枪对准了我……那样,我不就躲出来了吗?”
“嗯,这个说法也许有道理。”水泽的表情弛缓了一些。
“请原谅我的直言。为了帮你们调查清楚,我不得不坦率地谈谈个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