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洋次等待着死的到来。
囚禁他的地下室里搬入了沙发和一张圆桌,桌上连续几天有酒有菜,膳食也强多了。待遇的提高,象征着死的迫近,古代杀人的惯例,小野原这家伙也遵从哩。
今晚大友还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迎候着那最后时刻的来临。
隔门传入开锁的响动,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看守,手枪口朝天举着,立在门口。
“喂,有人看你来啦!”
一个人出现在看守的身后。
大友脱口喊道:“本乡!是你?”
两人分开多少天了呢?十天?还是十五天?
“你好吗?我太想你了。”本乡跑也似地走下铁扶梯,来到大友面前。簇新的西服,铮亮的皮鞋,穿戴体面而又漂亮。
“我也总惦记你。看起来没什么事,你日子一定混得不错。”
“这里面有点儿讲究,我已经自由了。”
“小野原饶过你了?你……”
“我不是说了吗,这里面有讲究。但关键是你,我一直放心不下,怕你被害死。”
“嘿嘿,我肯定是得见上帝去了。”
二人相视无语。
本乡瞥瞥门边的看守,悄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东京,参预了他们搞的一项计划。明天上午要在这儿开碰头会,我也给带过来了,最先想到的就是赶快见上你一面……”
“和我诀别?谢谢。”大友的样子冷得吓人。
“别这样,你这儿有收音机吗?”
“我在问你,有收音机吗?”
“喏,在那儿,他们拿来给我解闷儿的。”
“去,把它打开!放音乐,音量开大点。”
“你要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大友走过去打开了放在屋角的收音机,选了一段音乐节目,音量拧到最大。虽然是在地下室内,拉出天线照样震人耳鼓。
门边的看守嫌恶地关上铁门,躲到门外去了。
大友回身坐进沙发,本乡凑到他耳朵上说;“我想……”
“你大声点,听不着!”
“你喊什么!这间屋里有没有窃听器你知道吗?好好听着,我想把你救出去。”
“能行吗?他们防的可严实了。”
“我有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