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君在一次火车旅行中,遇到过这样一件事情:
那一天,L随旅行团一起,乘坐卧铺火车去南方旅行,路程很长,要在车上呆两个白天和一个夜晚。由于行车噪音很大,床铺不很舒服,以及初次坐夜车的兴奋感,L躺在卧铺上迟迟无法入睡。于是他索性坐在上铺,撩开窗帘想看看车窗外的风景。但黑乎乎的窗外什么也看不清楚,耳畔只听见咣当咣当的铁轨声,火车不知道正行驶在哪一片荒郊野岭之中。于是L只好拉下窗帘,重新躺好。就在他睁着眼睛,望着车顶数绵羊的时候,窗外忽然闪过一盏盏的灯光。L觉得,那可能是列车路过哪个不知名的山野小站时站台上的灯光。于是他爬起来准备看个究竟。
可当他揭开窗帘一角,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窗外,有一排昏黄的灯光,正在与自己同方向快速运动着。那一定是隔壁铁轨的另一辆火车了,L这样想。但距离看上去,却又有些远,因为铁轨间的距离毕竟有限。正在观察之中,那列车突然快速向L靠拢过来,难道是搭错了铁轨?这样下去,两列火车很快就会相撞……
眼看两辆车靠得越来越近,L几乎能看见对面窗子中一个个乘客的身影,那些人全部站在车窗一侧,背对着灯光,似乎也在望着自己,更为怪异的是,他们突然伸出双臂,开始拼命的敲打车窗玻璃,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喊些什么。L吓得差点尖叫起来,然而此时自己的列车却一头钻进了隧道中,汽笛声淹没了他的叫喊。隧道之中,旁边什么也看不见,奇怪的列车消失了踪影,预计中的事故并未发生。
L惊魂未定之时,迎面驶来一列对开列车,带着呼啸声快速与L擦肩而过。可假如旁边的铁轨是逆向的,那辆奇怪列车又跑到哪儿去了呢?隧道两旁都是山崖,不可能再有其他线路,再说就算是有,也没有人会将它设计得如此变态,L想着刚才两车几乎相撞的紧张情形。它若是急停在隧道入口,岂不是要和刚才这辆逆向列车迎头相撞?但对开列车已经走远,并未传来任何碰撞的声音。
很长时间才驶出隧道,L一直盯着窗外,但外面再也没有任何现象发生,奇怪列车没有再次现形。百思不得其解的L最终沉沉睡去……第二天他向别人问起此事,但由于正值深夜,大部分人当时都在沉睡,况且L也说不清到底发生在那个地段,大家全不知情,所以他成了是唯一的目击者。后来,他在与一位铁路上的朋友谈到这次经历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了那隧道非常之长,此时朋友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因为他想起,那条隧道的名字是与一起著名的列车出轨事故联系在一起的。
那一年,一辆满载的客运列车在夜晚经过事发路段,在进入隧道前夕,由于操控失误导致列车出轨,火车头全速撞在了旁边的山崖上,后面的车厢则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相撞、挤压、然后倾覆,乘客死伤不计其数……
难道自己看到的是……幽灵列车?L的疑问无人能够回答,他突然想起那晚对面列车中那些看不清面容的乘客,也许,他们只是挤在车窗前,叫喊着,拼命想要逃离那驶向生命终点的夜行列车……
奇怪的火车完
《异闻录——我们走在大路上》
之二“孩子”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