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琛不服,"那你给我当人靶子去。"
梁运城再次冷笑,对着常清河道:"这是要弑父了。"
常清河摆好水桶,盖好水缸,开始在院中劈柴,天气炎热,他把斧头抡得虎虎生风,没一会儿大汗淋漓,便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那里干活。
梁玄琛批评道:"家里有女眷呢,你这样不穿衣服有失体面。"
梁运城气不打一处来,"你装瞎就是不肯干活吧?你怎知他没穿上衣了?"
"我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了,那衣服还放在廊下条凳上了,刚刚雯雯过来把衣服收走拿去洗了。"
梁运城道:"你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就不能干点正事,光管你不该管的闲事了。"
梁玄琛道:"我一个瞎子,你让我干什么好?"
董太君施施然走过来,将一根竹竿挑着一面"算命测字"的旗交到梁玄琛手里,"蒙面飞刀就算了,伤着清儿就不好了,你不如上街招摇撞骗去,你最能说了,干这个你在行。"
梁玄琛道:"皇亲国戚怎么能干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有失身份。"
董太君兜头一个爆栗子敲下来,"你六妹妹都下狱了,还狗屁的皇亲国戚!你那个六妹夫但凡长了一颗人心,就不会污蔑她谋杀亲夫了。"
雯哥儿在院中晾衣服,奇道:"老祖宗怎么肯定六姑姑是被污蔑的?我看她真有可能谋杀亲夫。"
董太君"啐"了一口,"我阿源真要出手,还有他活命的道理?姓韩的早死透了!"
梁运城上来捂她的嘴,急得跺脚,"你当心祸从口出,隔墙有耳。"
董太君冷笑,"这老破房子还有人来偷听的?扒着一个不小心就倒了,砸了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