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我说。
又过了一周,我、金列科娃、阿奎斯和浩二作为康姆查根岛萨兰姆部族的特邀客人,参与了他们部族圣女的葬礼。萨兰姆部族,世代居于海滨。他们的葬礼循例也是海葬。马来的深冬,一大清早,天空就布满阴霾。葬礼正式开始的时候,更是下起萧瑟的雨来,气氛也因此变得格外忧伤。萨兰姆部族的圣女,阿邦的外祖母终于离开了她的小帐篷,被放到一艘小船上,随着海波,漂流远去。我们一直站在岸边,目送她到再也看不见。
忽然之间,一道灿然的白光从远天直升而起。
白色的鸥鹭在海天之间自由飞舞,不时传来清亮的鸣声。
金列科娃怔怔地望着远方。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她垂下眼帘,喃喃说了一句当地的土语。
这句话,是萨兰姆部族追思亡者时所能使用的最崇高的祝福。
“她被神接走了……”
正在消失的未来
随着第一个任务结束所带来的对未知命运的无力感,令我们每个人都不舒服。
我们已经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日子里都在各自找自己喜欢的事来做。金列科娃每天都开车去新加坡城里疯狂大购物,是真正能与外界良好接触的人,而我们三个大男人则被丢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成为宅男。
阿奎斯天天都在锻炼。他训练的方式近乎自虐,枪械、刀具、徒手!我有时和他切磋,总是支撑不了多久就拜下阵来,而他却汗流浃背地转身去推举200公斤重的杠铃。
“别太拼命了。”我打趣他。
“你根本没用全力!”阿奎斯粗重地喘息着。
浩二是我们三个大男人中过得最舒坦的。自打从马来西亚回来之后,他就在大厅里架起了超过100英寸的投影幕布,连着他那台我弄不清配置的主机,每天泡在网上钓美女,要不就在DOTA上蹂躏那些所谓的高手,低音炮里的厚重声浪填满整个大厅。
“喂喂喂,别再扰民了!”我从后面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终结所谓高手的不败神话,是我人生中第三大快事!”浩二一脸得意地忙活着。
“第二呢?”
“当然是在大家的目睹下终结所谓高手的不败神话!我不摆在这里,你们怎么看得见?”浩二回头看了看我,挑了一下眼又继续忙他那乐此不疲的快事。
阿奎斯忍了三天,终于在一天晚上用一颗步枪子弹精准地终结了浩二的机箱。浩二的脸被枪火熏得漆黑,洗了半天才恢复本来面目。他看看机箱上面的洞,再看看镜子里自己瘦弱的身体,叹了口气,明智地选择了不与阿奎斯计较。
我知道阿奎斯有压力。
我们每个人都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