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断言!……尽管我做了50年的牧师。很显然,这个地狱并不符合圣经的记载或者神启,但它真实存在。我想了几十年,所谓地狱,可能是在某个特殊时期内被埋藏在地底的史前文明的延续。所谓被地狱吞噬,或者只是因为它其中有一种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无色无味的病毒!或者那些暗的物质,就是病毒本体的表现。而教授,已经被病毒严重感染了。”
我点点头:“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确可以,但是,穆勒牧师。”我的眼光也犀利起来,“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又为什么你会把这么多机密情报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们?!”
“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必要隐瞒了。”穆勒长叹一声,“算起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坦白讲,这种未知病毒的最佳传播媒质就是人体,而不良传播介质之一则是水。所以这个湖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但随着契洛夫教授的以身试法,病毒的再度传播已经难以控制。所有曾经和契洛夫教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们——韦布中尉,我以及你们,都已经被病毒感染了。这种病毒,在感染人体的7天左右时间里,并没有表现症状,也不具备传染性。但是你看这里——”
他慢慢挽起袍袖。在灯光的照耀之下,他两只臂膀都显现出异常的灰色。
“已经快控制不住了!再过一两天,局势就会恶化!”
“到时候,会怎么样?”
“像契洛夫教授一样。”穆勒长叹,“不断恶化下去,每天除了短暂的一两小时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异化,最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而且如果我们再在岛上活动下去,所有岛上的军民都会被我们感染,一起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和金列科娃都夸张地咧开了嘴。
“没有解药?没有解决办法?”我问,“哪怕是白魔法什么的?”
穆勒再叹:“我自己就是牧师。教廷有什么办法,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病毒,没有解决办法。你们执意下来,就一定会感染。所以我这次一起下来,目的就是把你们一起留在湖底。可是现在看来,事与愿违了。你们必须再上去!”
“为什么?”
“韦布!”穆勒低声说,“一切都是我们的责任。”
“您的意思是?”金列科娃似乎已经探知到了穆勒的思维,脸色苍白得惊人。
穆勒点了点头:“湖下面有东西,韦布和我早就知道。这个岛之所以一直有精英部队驻守,就是为了防御这个东西,部队的指挥官和我都是知情者。只不过里面确切的真相,却是谁也不知道。前任的指挥官在这里驻守了十来年,始终很好奇。我感觉到他的好奇已经超出界限,达到了危险程度,就赶紧报告上面把他调离了。结果再调来这个韦布,不但比上一任还好奇,而且出奇胆大,一点也不在乎我的警告。本来单单是他自己,我还防得住,结果来了一个契洛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