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似乎很疲惫,对他带来的人说:“小韦,陈先生就交给你。你要保证他到沈阳之前的安全。”
小韦说:“是,保证完成任务。”便打开皮箱,里边都是各式各样既小而精致的医疗装备,开始检查起陈明达。
那个人又转向我,说道:“冯先生,久违了!”我望着他平平常常的脸,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你是那个在灵堂外边的人!”
那人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姓刘,刘山远。我受组织的委托沿路保护你们!”
我说:“‘财星号’游轮上有人送我一把枪,也是你?”
他说:“是的。不过任务还是失败了。大亨的船上我们动作没办法太明显,要注重政治影响。但是你放心,陈明达应该不会死的。”
我说:“为什么?”
刘山远微微一笑,说:“我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过程。”
我转头望望金列科娃,她也正用目光示意我,微微摇头,看来这个刘山远所说不虚。他的确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对事情的结果有了认识,但其中的过程,恐怕他也并不明了。看来他也不过是某个庞大环节中的一环。而他的过人身手,却是我这么多年来少见的一个。我想到这里,不禁脱口问道:“冒昧问一句,刘先生的上级是部、委还是局?”
这句话问得笼统,但每个成年的中国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这三个不同的称谓,代表了中国权力结构的三个方向。三个方向的核心当然是统一的,分支却各有不同。刘山远显然不愿正面回答我,笑笑说:“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不等我再问,又说,“大家还是休息一会儿。从香港飞沈阳,要四个多小时。抓紧时间,今晚我们会通宵工作,陈先生的伤势,耽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