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嘎然而止,裘千文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住前方。不知什么时候唐懿得到了方警官的手枪,他愤怒地、果断地,直挺挺地将枪口指向裘千文。
“你、你想干什么……别……别乱来,你会打到她的。”
裘千文的声音被唐懿脸上的愤怒所吓到,他慌张地将裘音再一次勒紧,
“放下枪,你这白痴。你会打到小音的!!!”
“是啊,唐懿别乱来。”
“不!!我不会,我在军训的时候十枪中八枪打中靶心,两枪是九环以内。我一定不会射偏。小音,对不起,我不能完成那天在悬崖下面对你的承诺了,我必须要让罪犯伏法。”
泪水顺着脸膛滑落下来,裘音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当泪珠坠向地面的一刹那,只听得一声巨响。
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直线,然后飞溅起一道红弧,惊呆了的裘千文望着眼前的血腥松开了自己的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后那如铁锈一样的气味直冲唐懿的鼻息,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血、血,海峰——血!!”
“快,快,叫救护车。别愣着!!快!!!”
“小音!小音!!挺住!!你醒醒!!!”
“不,不可能……”
唐懿喃喃自语着,垂下握着枪的手臂,第一次感到了头晕目眩。
尾声
半年后,一个女子坐在南方某市监狱的接见室里。她浑身上下裹在黑色的长衫长裙中,头上也紧紧扣着一只黑色的网罩,与这强烈的黑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脸上时时显露出一种凄美的微笑。
接待室那头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囚衣,剃着光头的年轻小伙子走到她的前面,直挺挺地站了一会,望着对面的小姐。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倒在她的面前。
“唐懿!!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