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是谁呢,是林海涛吗?楚昭的情人究竟是谁?这个情人就是凶手吗?从里面上锁在案发时成为密室的房间,遗书,只有被害人指纹的凶器,没有任何凶手痕迹的现场,真的是自杀,或者说是——一场完美的犯罪?
不,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是犯罪都会解,就像是方程式一样,哪怕最后得出的是虚数解也必定有与之对应的解。可是,这次的案件,百里奚总得像是少了什么,但,究竟少了什么呢……
百里奚的眉头皱成不快的川字型,总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百里奚吐了口气,伸出手去拿林海涛笔录的夹子,但他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将手伸向了咖啡杯,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怎么舍得从你的天堂跑到这人间来了?”百里奚喝了口咖啡,由于咖啡变凉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你当我舍得来呀,还不是我那人手不够,B组那边又催得急,没办法只好过来送验尸报告。”女法医百汇扶了下眼镜,倚在门边望着百里奚。
百里奚不喜欢她这样的姿态,在学校的时候就不喜欢——仿佛淡出尘埃一般得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样却又好像洞悉一切。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忌惮,她是最能明白自己想法甚至是洞查自己思维的人,但他又不想被人轻易得看穿,尤其是这个女人。因此两个人的关系说是知己吧又多了些敌意,说是敌人吧,又未免太要好了些,总之是一种矛盾又复杂的存在,从在学校读书一直到现在都是这个样。
百里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将后背靠向宽大的椅背,微眯着眼,脸上挂着的是漫不经心的笑容,这样的使自己看上去有一种蔑视的意味,“可是B组组长的办公室在隔壁,百医生你不会是太久没有来这里迷路了?”
“这个笑话真冷,百里探长你果然是你们系里最缺少幽默感的。”百汇轻笑一下,双手抱臂,“我只是从B组那边出来透过玻璃窗看到某人扭曲着一张像是窒息而死的脸,忍不住进来看看是不是可以解剖了。”
“哼,”百里奚瞄了一眼正对用巨大的玻璃做成的墙,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我讨厌这种办公室设计,感觉自己像被陈列在厨窗里的展品。警局不适合这么花哨的布局又不是在演港片。”
“NO,”百汇轻摇着食指,“百里你犯了两个错误哟。一,这种设计不是为了美观而为了避免性搔扰;二,你不是陈列在厨窗里的展品而是陈列在博物馆的活体标本。”
“百汇,你刚才的话是经过豆腐渣脑袋说出来的吗?”百里奚斜睨着她,“有谁会在警局有那种想法?我的智商绝对比你高出很多,所以做为畸型儿的活体标本你比我更适合,而且你的专业也很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