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二十五这天,父亲拉着我的手一同到了小二家里,归还了那些在我们家保存已有一些时日的日记本和磁带。
刘红艳接到这些磁带和日记本的时候,有些高兴又有些诧异。她翻看了那些日记本,发现后来日记本上那些未署名的日记,她对我和父亲说,那些没有日期的日记并不是她写的。
如果那些没有日期的日记不是刘红艳写的,那么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寄生在王彪体内的胡德友的灵魂模仿着刘红艳的字迹写成的日记。但胡德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案情的线索引到最后的真相?胡德友明白,如果王芳确定了王彪是弑父碎尸的真凶,那么王彪很有可能面临着被枪毙的危险。
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了——装疯——没错,胡德友通过控制王彪的身体进入一种疯癫状态,从而就可以躲过法律的惩罚。同时胡德友还可以借着“发疯”的王彪砍死刘红艳和小二,还有当时在场的我。
然而让李凤仙和胡德友没有想到的是,胡德友的灵魂最终没有斗过王彪的灵魂。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的王彪已经发现了这一个巨大的阴谋,他必须结束这一切。于是,恢复了神智的王彪最终让菜刀砍向了罪大恶极的李凤仙。
可惜的是,菜刀锋利的刀锋却杀死了王彪自己,让李凤仙和胡德友编织许久的阴谋功亏一篑。
我和父亲临走的时候,刘红艳还告诉了我们一件事情。
“呃,其实,我几个月之前发现了王彪和李凤仙通奸的事情。不过就那么一次。为了阿彪这个村支书的面子,我也没有找他闹。我只是对他说,以后离李凤仙远点。我晓得李凤仙喜欢我家阿彪。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早就闹翻天了,可是我没闹,只希望这件事平息下来。后来王彪也确实没有和李凤仙再干那种不道德的事情。”
我心里暗笑,王彪,其实早已经变成了王彪和胡德友的混合体了。
我和父亲向刘红艳和小二告了辞,便回家了。我们权当刘红艳最后讲的这个故事是一个笑话。
可这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梦。我梦见一个血淋淋的男婴从死去的李凤仙的肚子里爬了出来,对我嘻嘻嘻嘻地笑着,然后对我说:“呵呵,一切都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