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边还残留着药渍。
“你吃药就吃药，怎么还往外吐？”
“被你吓的。”
“我敲门了。”凌逐阳低声为自己辩驳，“你跑到洗手间里喝药才奇怪，刚刚问你你又说吃过药了，骗子。”
凌逐阳探手过去，摸了摸碗壁，果然是冰凉的。
“刚刚小舟帮我烫药的时候本来可以顺便帮你的也烫了。”
“我放热水里泡过了。”韩亦濛说。
“但是这么久你都没喝完，早就已经凉掉了！冷的味道更重，更难喝啊。”
“冷的更难喝？”韩亦濛想了想，端起了剩下的那半碗，又看了看自己的轮椅，“帮个忙？”
“什么？”凌逐阳问。
“推我去厨房。”
凌逐阳疑惑地看他。
“去热一热。”算是解释了。
“就剩这半碗了，三两口就喝完了。下次注意不就行了。”凌逐阳说道，“但凡你刚刚喝快点也不至于凉掉。”
韩亦濛坚定的摇头：“我从不委屈自己！”
“……”行吧。
凌逐阳突然福至心灵，“你从不委屈自己……所以，在洗手间喝药是你特别的仪式感吗？”
韩亦濛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特别微妙。
凌逐阳怀疑他在骂自己，苦于没有证据。
到了厨房，韩亦濛就开始赶人，说他自己可以，“杨过大侠，你歇你的去吧。”
凌逐阳:“……”我是杨过你还陆乘风呢！
然而还没等凌逐阳走出厨房这个区域，就听韩亦濛在背后喊他，“哎，等等。”
凌逐阳顿住脚步:“？”
“这个……怎么开？”
连煤气灶都不会开的男人啊。刚刚还不让帮忙，哪来的自信？
凌逐阳帮他开了火，“你家是不是连厨房都没有？”
“有。”韩亦濛说，“不过从来没用过。”
“哦。”
韩亦濛把手架在轮椅上：“你这声哦，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