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一串，再抬头问谢舟：“不是有两份吗？你爸爸那里留一份，我们这里留一份。虽然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但……就都被你撕了？”
谢舟往他身边凑了凑，笑着说：“原本就只想结婚。”
席洛澹瞪他一眼，很想问他，如果自己当时坚决反对，谢舟会有什么反应。
可能谢舟也都想好了对策，他一定会尊重席洛澹的决定，之后照旧帮助席爸爸的企业，只不过目的没达到，帮助的效果也会差一口气。
对于当时的席洛澹来说，他选择的是牺牲，像是吃了亏。
但谢舟也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不是牺牲，也不是吃亏。
只是走了一条不太正常的荆棘的路，让他殊途同归。
谁让谢舟这么喜欢他。
谢舟还说：“爸爸那份，也撕了。”
席洛澹忽然安静下来，“也就是说，没有那份协议，你家还是会帮助我爸爸的企业。”
谢舟轻轻牵住席洛澹的手，“这是我爸爸的决定。”
席洛澹：“他也是为了你，我……”
后面还有满腔的话，席洛澹摇了摇头，没说出来。
刚开始他觉得是自己家里占了谢家的便宜，后来觉得是双方都占了便宜，现在的感觉又回去了，还是他占了谢家的便宜。
谢舟：“过去的事，不用提。”
席洛澹原本是真的忘记协议这件事。
他知道这份协议以后都没办法改变，像是没有结局的事情，他懒得往心里记。
今天被妈妈这么一提，他倒是好奇起来，也不知道时至今日他们俩的关系发展成这样，接下来会怎么处理那份合同。
席洛澹只是没想到，原来谢舟早就已经毁掉了协议。
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席洛澹笑着点头，“好。”
其实席洛澹刚才还在担心，怕那份协议万一被别人发现，可能会牵连他们谢家。
席洛澹再一想，忽然觉得这怕不是个局，自己是唯一在局里浑然不觉的人。
他瞥了眼身边的谢舟，发现他有点紧张。
席洛澹心思转了转。
他吃完两块烤肉，放下竹签，擦了擦嘴。
“有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不是我爸爸的企业出事情，我们俩还能有这个机会吗？”席洛澹歪着脑袋看了看谢舟，笑道：“凭你都认出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察觉，否则你还得花多少年的时间，才让我能发现你喜欢我啊？”
“有点难。”谢舟挠了挠头发，“但我有一辈子。”
席洛澹刚想说，难度明明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其实挺好追的。要不是谢舟话少沉默的个性，他们俩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待在同一个片场，都没能说上一句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