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雷恩先生叹了口气,「如果过去的模式是有意义的,那么显然会有第三个人收到最后一截盒子, 上面会漆着Z,而这个人会被取走性命。也就是说,会发生一桩Z的谋杀案。 」他微笑起来,「不过我认为,在这个案子里,我们不应该相信过往的模式,重要的是,」他的声调转为高亢,「有『第三』个人牵涉在内,在佛西特参议员及佛西特医生这两个案子中,他扮演三人组的最后一员!」
「你怎么推测出来的?」父亲问。
「非常简单。为什么这个盒子一开始就锯成三截?显然是因为打算要送给三个人。」
「第三个人是得奥,」凯尼恩说,「你说『送』是什么意思?最后一截就是要留给他自己的嘛。」
「噢,凯尼恩,那完全是胡说八道。」雷恩先生温和地说,「不,不是得奥。」
对于那个盒子,他就只说了这些。从凯尼恩局长与约翰·休谟的脸上,我知道他们都不相信雷恩先生对盒子的解释,即使是父亲,也是一脸狐疑。
雷恩先生双唇一紧,突然开口道:「信呢,各位先生,信在哪里?」
「他妈的这是怎么——」凯尼恩开口骂道,一张厚嘴唇大开。
「快,快,各位,我们在浪费时间,你们发现了吗?」
凯尼恩无言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纸片,递给老绅士。「在书桌上发现的,」他不安地嘟哝着,「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
那是我前一天晚上在佛西特医生书桌上看到的,放在中间那截盒子旁边的纸条。
「哈!」休谟叫起来,从雷恩先生手上抢走那张纸条,「凯尼恩,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都没跟我提起?」他抿抿嘴唇:「反正,我们又重新回到现实了。」
纸条是用墨水写的,是普通的手写体,那张纸很脏,似乎很多人经手过,休谟大声念出纸条的内容:
定于星期三下午脱逃,在筑路时找机会。警卫没问题,食物和衣服放在上回纸条中我告诉你的那个棚屋中。先躲在那儿,星期三晚上十一点半来找我,我会单独一个人,把钱准备好等你。看在老天分上,小心点。
「文拉·佛西特!」检察官大叫,「好,好!这回我们可逮到得奥了,太好了。佛西特基于某些怪异的原因安排得奥脱逃,还买通了警卫——」
「查清楚是不是佛西特的笔迹,」父亲说,雷恩先生郁郁寡欢地在旁冷眼相看。
佛西特医生的笔迹样本找来了,虽然没有笔迹专家在场,然而只消稍稍加对比,就可以充分确定,这张纸条的确是佛西特医生亲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