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小皇帝被太皇太后逼着看完一大堆奏折,这会儿被几名姿色出众的小宫女垂肩捏腿,眯着眼且享受呢。
严羽站在正殿内静静等候着,饶有趣味地打量眼前沉浸在美人堆中的小皇帝。
“皇上,皇上…”魏宏在皇帝耳边轻声提醒:“严将军来了。”
孟梓擦擦嘴角的口水,挥退了身旁的小宫女,忙对严羽道:“严将军,快坐。”
严羽拱手道:“臣站着就好,不知皇上召见臣有吩咐。”
孟梓从软塌上起来,表情苦恼:“朕总觉得无力。”
严羽问:“无力?皇上可是身体不适?”
她摇头,道:“不是,朕是说当皇帝有心无力,朕不比皇兄聪慧,处理起朝堂事物来颇为愚钝,每日需得皇祖母在朕身旁鞭策着朕才行。”
严羽说:“朝中琐事繁多,皇上又是刚刚登基,自然会费力了些,等日子一长,就会好了,皇上不必太过忧虑。”
孟梓方才饮完酒,说起话来口干舌燥的,倒了杯热茶一饮而尽,她看着严羽,双眸明亮却又无助:“将军有所不知,若只是被皇祖母教导倒也无妨,那本是应该,可、可是你知道那帮文臣在背后怎么说朕的吗?”
“他们说朕无能,是要不是太子出了事,皇位怎会轮得到我这个草包!”说着,她气的摔了茶杯。
茶杯顺着番族进贡的上等毛毡滚了一圈,严羽收回若有所的视线,道:“臣一介武臣,帮不到皇上,臣无用。”
孟梓光脚踩在柔软的毛毡上,快步走到严羽跟前,抓着他的袖子说:“如今就连皇祖母也看不起我了,不对,是宫里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他们若是不喜欢我,何必把我绑到这宫里来当这个傀儡皇帝,昨日,我想宠幸个宫女,皇祖母都不同意,这皇帝听上去威风,唬人,可哪里有我王府呆的自在,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现在…不管我做什么都有人管着,盯着…当这个皇帝又有何意思呢…”
孟梓越说越无奈,惶然地转了身。
严羽则是被她的一通苦水弄的一头雾水,盯着皇帝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瞳孔猛然收紧,视线凝固在他耳后的那条疤上。
他猝然一惊,失态捉住皇帝削瘦的手腕,问道:“皇上的耳后为何也有这条疤?您跟先帝容貌一样,就连疤痕的形状,位置也一样,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