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快乐了,臣妾连觉都睡不好。”
小太子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去看母后严厉的眼神,小手紧张的搅着自己的衣角,心里在祈祷,父皇千万不要罚他啊。
父皇并未说要罚他的话,只说:“以后你晚上要是再闹着母后,朕就不许你跟母后一起睡了,自己睡,知道了吗?”
小太子点点头,小小声地问父皇:“宝宝还可以吃糖葫芦吗。”
“这个嘛…得看你的表现…”孟梓飞快地看了一眼皇后:“和牙齿了。”
“知道了。”
小太子在被嬷嬷抱出去的那一刻,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父母,在他的印象里,父皇是个温柔的父亲,很少对他说过重话,母后则不怎么爱笑,但也十分疼他,可就是这样美好的两个人,却不怎么亲密,直到某一天,父皇好像变了,变得喜欢和母后说话,爱对母后笑了,他虽然来母后的宫里的次数很少,却每次呆的时间都很久。
小太子趴在嬷嬷肩上,思绪又飘回了糖葫芦上,沮丧的叹了口气。
“皇上,吵架归吵架,你该去看看璃贵人了。”皇后道。
“朕今晚就去。”孟梓应道,皇后猜测,璃鸢进宫快两年,先帝时常宠幸,肚子却没个动静,怎么都说不过去,先帝心中可能有数,因为他知道璃鸢的性子,若和她撕破了脸,便是破罐子破摔,再也不给对方好脸色了,上次的中毒事件就已经很明显,表面上看起来是妒忌她圣宠不断,实际则想公开她私自偷喝避子药的秘密,好让皇上动怒,如此一来,她就失去了恩宠。
既然先帝心中知晓,上回孟梓和璃鸢的争吵自然就成了一场戏,演给想看的人看而已。
“皇上,你为什么会怀疑严九香呢,后宫那么多嫔妃,如果是别人呢?”
孟梓在殿内走了几步,眉眼间带着思虑,稍后说道:“如果是其他嫔妃,要下手早就下手了,为何要等这么久,偏偏严九香来了,璃贵人就中毒了,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不是严九香,那就是其中有人想陷害严九香,对于一个不怎么受宠,平日里又少言寡语的人,谁又会害她?”
皇后静静听着,孟梓接着道:“皇嫂,朕总觉得严九香看朕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有一种浓浓的占有欲,那种眼神,就像是女子面对深爱多年的情郎才会有的,可朕跟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有点奇怪。”
孟梓恍然大悟,道:“皇嫂,是不是皇兄以前就认识她?”
皇后也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她依旧沉着回道:“严羽的女儿我早前听说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按理来说,先帝见过她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朕多虑了?”
“皇上,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试探试探她,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以后你在她面前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皇后说完,注意到孟梓嘴角的油渍,心中不由得一软,肯定是她刚才抱小太子的时候二人偷偷吃桌上的烤羊肉了,一大一小都不太正经,她上前用手拍擦干净孟梓的嘴角,轻声教育道:“你啊,二十几岁的人了,心性还跟个小孩一样,要稳重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