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反对。
我们都清洗、包扎了伤口,我还擦了退肿药,医院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我送她反回公司后急冲冲回到家里,正想着万一父母问起该怎么回答,又该说遇上劫匪了,要说今晚的事还真蹊跷,一般人家遭遇劫匪的事都在晚上十一点过后,是不是今晚注定要倒霉,九点多一点乌鸦便急着开始号了。
母亲果然在等我回来,见我满脸涂着红药水,忙问我又怎么了?我只得实情告之,说医院里挂了盐水,才弄得这么晚,母亲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早说了以后晚上不要出门就是不听,迟早惹出事来。我劝母亲别担心,并安慰她上楼睡觉去,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下次一定九点以前回家,我保证,母亲才算放心的回房去歇了。
第二天肿消了不少,我还是按时上班。
中午休息时间我挂了谢小云的电话,问她伤势可好些了,她说:你的伤比我严重,还关心我,自己保重身体就是了,我又想起昨晚谢小云为我流泪的那一刻,我这人天生易中女人的“软骨散”,总是难以抗拒美人儿为我哭泣的那种致命的诱惑,她们的眼泪总是习惯催醒和引导我身体内本来就极不安分的蠢蠢欲望。
如果她能为我再哭一次,我情愿再受伤一回,我当时就这么想。
忖到这儿,突然又想到了斯加棋,她回南京都三天了,怎么还不见消息,虽然这个斯加棋举止诡秘,为人复杂,相处三个月来我还是对她一知半解,但毕竟曾经好过,我也对她许下过不少心愿,总之只要她坦诚对我,我想我应该可以恢复对她的好感的。
她在下午三点多时终于打来了电话,正下火车,只是我当时工作很忙,抱歉我没有去接她。她也并不介意,说自己可以叫taxi,之后玩笑了两句,说车厢里闷了十个小时累了想快些回去休息就挂了。
到了临近傍晚,我挂着的QQ突然叫起来,我点开,原来是斯加棋。我问她怎么上网不休息?她说刚醒来,犹豫了片刻说有事想跟我商量,约我下班后在城东樱花小区附近的“爵士堡“休闭餐厅见面,顺便一块儿进晚餐。我答应了,傍晚一下班,我匆匆往家挂了电话说晚饭不回去吃了,便拨通了斯加棋的电话,可是那头回答: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这个斯加棋怎么了,难道又在家里睡着了,还是出门去忘了手机带身边了?可恶,一回来就给我制造悬念。对了,上次那个关于汪树佳密码的事也得趁个时候问问她,汪树佳密码的数字为什么跟斯加棋的生日巧合的那么天衣无缝?还有她为什么一见那个密码就惊呆得如此模样?我不怕她再跟我翻脸,这次我一定要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