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找了几个关系好的人一问,才知道这里面关系到皇家的权利斗争,年后开朝,他赶紧上书一封,说自己能力有限,领导不了守备军。
皇帝看着请辞的奏章,苦笑着摇头,“这写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连封奏章都写不好,果然不行。”
关于朝政,贤妃一向不多话。今日却忍不住道:“陛下,永宁昨日去慎和宫看望薛三小姐了。”
皇帝转头,“朕听说她病了。”
“是,听永宁说病得很重,云逸日日不离左右,甚至用了内力,才将人保住。”贤妃坐在皇帝身边,叹了口气,“臣妾也是有女儿的人,最听不得这些。如花一般的女孩子,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地将她带走的。”
皇帝却问:“永宁有没有说云逸最近怎么样?”
贤妃摇头,“还能怎么样?云逸和薛三小姐感情那么好,如今薛三小姐病得这样重,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也是个可怜孩子。”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爱妃是否也觉得朕不该夺了云逸的兵权?”
贤妃摇头,“陛下知道的,前朝的事臣妾一向不听不问也不管。臣妾只是一介女流,能得圣宠已经惶恐,哪里还敢插手朝政?”
皇帝暗暗点头,女子就该如贤妃这样,只要温柔如水便好,本就不该去朝堂上和男子争位置。
“不过……”贤妃继续道,“也不是所有女子都如臣妾这般的。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臣妾当年愿意来云国和亲,即便多年来饱受病痛之苦也从未后悔过,因为这条路是臣妾自己选择的。云逸她……陛下当年送她去那个书院,就该知道她将来会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贤妃的意思很简单,有她这样的女子,就有冯静苏那样的女子。女子不该只是一副面孔,一个样子。
“朕没打算夺她的兵权,是朝臣最近闹得太凶。”皇帝开始甩锅。
贤妃笑,皇帝这是服软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是皇帝,总要给点面子的。
薛艾的病情过了上元节才渐渐好转,不用冯静苏时时帮忙降温了。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薛艾精神不济,一天有半天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两人就会聊天。聊目前的局势,聊下一步的打算。
原本冯静苏不想和她说这些,但是显然说这些反倒能让薛艾心里有底,有助于她养病。
“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冯静苏一勺一勺喂薛艾喝了药,薛艾被苦得直吐舌头。冯静苏放下空的药碗,含了一颗蜜饯吻住薛艾,将蜜饯推进薛艾的嘴里。
“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