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点头,“是我。”
永宁公主有点儿蒙,她看看亲娘,又看看师父,“你们……认识?”
贤妃说话费力,肖长语道:“好多年前我还是皇帝的时候,出使荥国遇到过令堂。”
一晃将近二十年过去,再次相遇,哪怕两人曾经只是一面之识,如今在他乡遇到,也觉得分外难得。
贤妃不明白肖长语怎么在这里,永宁公主就把肖长语这些年来暗中教自己武功的事说了。贤妃感激肖长语,一个劲儿地道谢。
“贤妃娘娘不必客气。静薰也是和我有缘,再说我没教她多少,她能有今日的成绩,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她伸出手,“贤妃娘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贤妃十分配合地伸出手,肖长语探了贤妃的内息,发现竟然也有滞碍,但是和薛艾的滞碍又不同。她收回手,转头问永宁公主,“你是怎么救人的?”
永宁公主知道肖长语的意思,“最开始很难,我的内力只要一进入母妃的身体就会被挡住,我试过很多次,后来就把内力分成好多次输入,每次只输入一点,等母妃的身体吸收之后再输入,很耗时间和精力,但是总算有点作用。”
肖长语点头,“静薰,有些话我想单独和贤妃娘娘说。”
永宁公主一愣,她看着贤妃,贤妃点点头,“你去让铃兰端碗粥来,我饿了。”
永宁公主出去了,贤妃看着肖长语,“渊皇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生病?”
肖长语淡笑,“我已经不是皇帝了,现在更多的人都叫我肖师傅。”
贤妃立刻改口,“肖师傅,感谢你教永宁武功,这么多年我拖着这无用的身子苟延残喘,就是舍不得永宁。”她叹了口气,“我为什么会生病,其实到现在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肯定不是生病。”
肖长语的眉梢微微挑起,“所以是……中毒?”
贤妃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证据。当年我有身孕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后来怎么就病了,孩子死了,我的身子也彻底毁了。后来他们说是那是经常和我在一起的鲁充容有问题,可是太医们只说我生病,我就只当是生病。这些事我从来不和永宁说,我怕她意气用事去查当年的事情反而害了她。”
贤妃只是个很柔弱的女子,她没有野心,只忠诚于自己的爱情。她知道帝王恩宠不会长久,却也不愿意亵渎。
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她一个和亲公主,没有娘家的帮衬,也没有过硬的手腕,她只想保护着自己的女儿平安度日。
当年真相是什么?知道了又能如何?那个死掉的儿子,那些蹉跎的岁月,那些失去的情感都再也回不来了。她不执着,她只是希望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我明白。”肖长语虽然为帝,也知道这其中的艰辛,“静苏是我书院弟子,你如果有麻烦的话可以让静薰向她求助,她必然会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