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艾低着头,想了想还是站到了薛相身后。
“公主,微臣相信公主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微臣教女无方,让她闯下这种大祸。不知公主要如何责罚薛芷,微臣绝对遵从。”薛相的意思就是要私下解决这件事了。
冯静苏点点头,“薛相相信就好。”她看着薛艾,“我和三小姐情同姐妹,也不想相府获罪,可是二小姐的胆子实在太大,今日能害我,明天岂不是连父皇都敢害了?这种女子断断留不得。”她顿了一下,“薛相莫怪我心狠,府上留着这样的祸害,早晚会累积家人的。”
薛相想了一下,“微臣今晚就送薛芷去慈心庵剃度出家。”
此言一出,饶是薛艾早有准备,也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薛芷和她不同,她是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可薛芷从小就在薛相和汪氏的疼爱下长大,虽然是庶女,因为外祖家门第高,她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却要被送去出家,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出家和静修不同。静修还可以随时回家,可出家后就不是薛家人了,将来也不可能再回薛家。不得不说,薛相这个决定太狠了。
冯静苏点头,“薛相能够壮士断腕,云逸佩服。今天的事就此作罢,三小姐同样是受害者,希望薛相不要让她受委屈才是。”冯静苏还是不放心薛艾。
薛相躬身,“微臣明白。”
事情结束,冯静苏大摇大摆地出了相府。薛艾看着薛相,“父亲……”
薛相摆手,“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无关,艾儿,这件事你不要出声,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薛相让人将薛芷带去了夕海居。当晚,整个夕海居鸡飞狗跳,汪氏的哭喊声连平乐阁都能听见。
梦安缩了缩脖子,“小姐,我好怕。”
薛艾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二姐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娇生惯养,这下怕是会要了她的命。”薛艾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明知道薛相对于薛芷已经没有了忍耐力,之前薛芷两次犯了大错就是踩到了危险边缘,这次她和冯静苏钓鱼,薛芷绝对会万劫不复,可自己还是做了,然后又在这里假惺惺地可怜薛芷。她苦笑,连自己也变得这么虚伪了吗?
可是薛芷这件事怨得了谁呢?一株养歪的花,无论如何也掰不回来了。薛芷如此,薛莹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