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过。”我说。
他露出了微笑:“我很抱歉。你当然不可能熟悉这些。MRI是个相当规范的程序,有点儿像给身体照X射线。我们用的是一些相同的技术,不过实际上是在查看大脑如何工作,就功能来讲。”
纳什医生这时说话了——他有一会儿没有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小,几乎有些胆怯。我不知道他是慑于帕克斯顿医生的权威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如果你有一个脑瘤,那我们需要扫描你的头部找出肿瘤所在、找到它影响了大脑的哪个部分。这是在查看大脑的结构。功能性MRI可以让我们看到你执行某些任务时使用的是大脑的哪个部分,我们想看看你的大脑如何处理记忆。”
“哪些地方亮起来,”帕克斯顿说,“液体就是在向哪里流。”
“这有帮助吗?”我说。
“我们希望这将帮助我们确定损害在哪里。”纳什医生说,“看看出了什么问题、是哪些地方没有正常工作。”
“这会让我恢复记忆?”
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希望如此。”
我脱下结婚戒指和耳环放在一个塑料托盘上。“你还需要把包放在这里。”帕克斯顿医生说,然后他问我是不是还在身上打过别的洞。“你会吃惊的,亲爱的。”当我摇摇头时他说,“现在她是一只有点吵的老野兽,你会用到这些。”他递给我一对黄色耳塞。“准备好了吗?”他说。
我有些犹豫。“我不知道。”我说。恐惧在身上游动。房间似乎小了暗了,隔着玻璃看过去扫描仪本身显得阴森森的。我有种感觉,我以前见过它,或者见过一架类似的机器。“我不是很确定。”我说。
纳什医生走到了我的身边,把手放在我的胳膊上。
“这是完全无痛的。”他说,“只是有点吵。”
“安全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