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时候?”我说,“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快要转到‘韦林之家’之前。”她说,“那是你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亚当也不好管。情况非常糟糕。”她调开了目光。“本在酗酒。不太严重,不过也不轻松。他应付不过来了。有天晚上我们看完你回来,我哄睡了亚当,本在客厅里哭。‘我做不到。’他不停地说,‘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爱她,可是这太折磨人了。’”
风刮上了山峰。冰冷刺骨。我把外套裹在身上。“我坐在他的身旁。接着……”我可以猜出一切。放到肩膀上的手,然后是拥抱。在泪水中相互寻求的嘴唇。在某个时刻内疚和再不能任由事情继续下去的信念让了位,取而代之的是欲望,还有坚信他们停不下来的的两个人。
然后呢?做爱。在沙发上?地板上?我不想知道。
“还有呢?”
“对不起。”她说,“我从来没有希望过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它还是发生了……我觉得非常糟糕。非常糟糕。我们两个都是。”
“多久?”
“什么?”
“持续了多长时间?”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不知道。时间不长。几个星期。我们只……我们之上过几次床。感觉不对。时候我们都觉得很糟糕。”
“发生了什么?”我说,“是谁提出结束的?”
她耸了耸肩,接着小声说:“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我们谈了谈,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了。我认定这是我欠你的——也欠本的——从那以后要保持距离。我猜是因为内疚。”
我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离开我的?”
“克丽丝,不。”她急忙说,“不要这么想,他也觉得很糟糕。但他离开你并不是因为我。”
不,我想。也许不是直接的导火索,可是你也许提醒了他失去了多少东西。
我看着她。我仍然没有感觉到愤怒,我感觉不到。也许,如果她告诉我他们还在上床,我的感觉可能会有所不同。她告诉我的事情像是属于另外一个时段。史前时期。我难以相信这跟我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克莱尔抬起了头:“刚开始我跟亚当有联系,可是后来本肯定是跟他说了发生的事,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他告诉我离他远一点儿,也离你远一点儿。可是我做不到,克丽丝。我真的做不到。本给了我那封信,叫我注意你的情况,所以我继续去看你,在‘韦林之家’。刚开始不到几个星期去一次,后来每隔几个月去一次。可是那让你心烦意乱,让你非常难过。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不能把你扔在那儿,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继续去探望,只是为了看看你是不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