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挚苦笑:“我方才应该哭着求皇上惩治凶手才是。”
谢容微笑:“你竟没那么做?”
“我以为梁国有律法。”陶挚叹气。
谢容道:“梁国的律法不约束皇族,皇族杀人,没有人敢管,除非皇上。殿下下次见皇上时求惩治凶手也不晚。不过你最重要的是向皇上要两个人,如果需要哭,那就不妨哭。——要我和王琰。如果皇上给你,你就有救。东宫里有我二人,王谢两家就有希望助你,你还怕赢不过他们,做不了太子?”
陶挚深深地看着谢容,不明白谢容为什么这样帮自己,谢容道:“那几人,不是残暴、昏庸、吝啬就是短视,没有几个正常的臣子愿意他们做未来的君主。殿下品德优秀高贵,投我和王琰的眼缘,我若押了你,你能不能别想着避祸,而是与他们斗到底?”
陶挚与谢容对视,二人一时都是无话,外面报安贵嫔来了。谢容忙退至一边,行礼后退下。
安娘看到陶挚的伤,泪立时就下来了,一处处的伤看,手都在哆嗦,陶挚安慰她:“没事,我这不好好的?简伯父说过,我面相好,一生福寿富贵,有贵人相助,遇难成祥。”
安娘强笑抹泪。
安娘将带来的羹汤一勺勺喂陶挚喝,陶挚知道,只有让安娘做事她才能稍安慰,便由着她。
为了养伤方便,宗韶住在西面里间,与陶挚隔了一个厅堂的距离,陶挚最想知道的是宗韶这会儿怎样了,便轻声对安娘说:“你把这碗羹给福王送去,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安娘说:“你已吃一半了,我再做一碗去。”
陶挚笑摇头:“你就去,说我吃着好吃才给他的,我想你多在这儿陪我,哪里要去做羹汤。”
安娘爱宠地看陶挚一眼,端了羹过去。
陶挚听着他二人说话,知道宗韶精神还好,稍放些心。估计他与自己一样痛得难捱,但忍住不哼出声,说话还要尽力笑。
宗韶托安娘传话来,“他很好,让你多休息,尽快养好。”安娘道:“隔了这么远做什么,搬过来与你住一床啊。”
“方才皇上来,御医来,谢将军来,不方便。而且我怕他看了我这样子伤心,我会不会残疾?”陶挚看着自己手臂。安娘强笑道:“不会,少爷最好福气,没事的,左臂影响也不大,颈上的伤也不会破相,便留了疤痕,福王也不会在意的。”
“谁怕他在意了。”陶挚笑了。外面宦官进来报,娘娘要回宫了,再晚就要关宫门了。安娘抹着泪,只得去了,说明日还来。
谢容的军医来了,每个人又复查一遍,做了更好的药物处理。谢容命那名军医晚间留在春和宫,随时诊治,一定要救回白栩三人性命。荀皎夜间宿在春和殿,负责照顾陶挚和宗韶两人;谢容承担了照顾其余人病况和安全的责任。
荀皎悄悄问陶挚:“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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