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挚心里暖了一暖,道:“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去——”把典礼上没说完的话说完。
宗韶平淡道:“我爹临时变卦,没办法,他脾气大。”
陶挚心难安:“你可怪我?”
宗韶摇头:“我说过的,能为你的理想做点事,我乐意。”
陶挚想了一下,试探道:“你跟我走吧。”
宗韶微笑:“我爹生气着呢,我得陪他。”
陶挚不自在,殿内传来魏帝咆哮怒骂声,不堪入耳,宗韶道:“他以为是魏王,没想是献王。没事,你回去吧。你不在这儿,他没发这么大脾气过。”
陶挚有生以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骂人话,拉了宗韶走远些,道:“你跟我走吧,别听这个了。”
宗韶道:“他是我爹,我听习惯了。让他骂消消气,要不堵心里会憋出病来。你快走吧。”宗韶推他到宫门口。
陶挚问宗韶什么时候回去,宗韶说:“再说。”
陶挚问长乐宫衣食用品,宗韶说皆是上好充足的,劝他:“走吧。”
陶挚迈不开步,再问:“你真没生我气吗?”
宗韶无奈笑了:“太极殿那么多梁魏官员,咱们聊天不太好吧。”
陶挚也只得笑了。
所以典礼那会儿宗韶就是生气了。大约因为他找来长乐宫了,又被他爹这么一砸,宗韶本能地护他,气才消了,宗韶是那样宽厚的人。
明明生他的气,还帮他走完典礼,陶挚感动,他看着宗韶熟悉亲切的容颜,不知怎样才好,因为宗韶虽然不像他想的那样决绝,但心还是与他有隔阂了。
恋人的心最是明敏,他感知得到。
他抢了宗韶的国家,宗韶的皇位,还要宗韶一如既往的对自己,那也太贪心了。
陶挚无法不想,这就是谢容要的结果。
☆、我怕你跪到明年
谢容根本就没和宗韶及其父沟通好。
典礼筹备会上,陶挚将长乐宫交给谢容,谢容一口承诺没问题,还主动提出突发预案:魏帝万一身体有恙就由福王顶上。——埋伏打在这儿了。
瞧魏帝今天的反应和气性,魏帝若真来了,典礼都能搞砸,所以谢容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宗韶参加。以谢容的洞察人心,他只要言语一激魏帝就不会来,然后宗韶为了自己只能参加。
谢容的目的——陶挚想着心都搅着痛,宗泓给了自己一刀也就罢了,谢容怎么可以这样算计自己?
世间只有一人不会算计自己,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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