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凶手就是为了确实杀害时雨先生,等待他背对自己的时候吧?只要他背对自己,凶手就能使尽浑身的力气砸下音乐盒……”
“不,这就是第三个错误。”稷野转头望向我。“现场与尸体的状况,还有被加H成凶器的奇特音乐盒——一旦了解这些东西的意义时,行凶时的景象便会跃入眼中。”
“什么意思?”
“凶手并未亲自殴打时雨。”援野说完抬头望向正上方。“他是对在暖炉前蹲下的时雨,从上方对准后脑砸下音乐盒。”
我们仰望的视线终点,正好是楼梯结束的地方。那是刚才我对悠悠挥手时的位置。
凶手利用挑高的空间,从那个地方把沉重的音乐盒推下去吗?
“昨晚美雨等人听到的声音,大概就是音乐盒掉下去的声音。”
“经你这么一说,的确有可能……”美雨露出不太有自信的表情。悠悠在她旁边点头。“凶手为什么准备了这么多相同的凶器?”我问。
“我们应该视这种凶器为一种投掷武器,而非拿在手上挥舞的钝器。基于投掷武器的性质,凶器有丢歪的风险。凶手大概是考虑到可能会失手,才准备了充分的数量。”
“凶手为什么要采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杀人方式?”
“他或许认为比起直接殴杀,利用重力更能确实达到效果。”
“真的吗?”
“也可能不管使用任何凶器或手段,凶手都没有自信能成功靠近时雨并直接杀害他。”
“为什么他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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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至少凶手应该认为自己比时雨更瘦弱无力。”
瘦弱的凶手。
这么说来我记得牧野遇害的时候,这个词也曾出现过。就算是瘦弱的人,也能使用诡计制造出被插在灯塔上的尸体。
“选用音乐盒当凶器也具有音〖义。最重要的是省下搬运凶器的工夫。加重的音乐盒放在这里也很自然。只要事先将凶器偷渡进塔里,行凶时凶手就能两手空空进入塔内了。”
“原来如此,凶手选了最能融入环境进行拟态的凶器。”我心服口服地说。
这座塔只能从内侧上锁。反过来说,要是里头没有任何人,门栓就是没锁上的状态,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想要事先将之后的凶器偷渡进去也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