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格兰奇说,“她似乎不是那样。”
维罗尼卡迅速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隐藏在表面之下?是的——是的,我能明白这更可怕得多。”
“我明白你认为是克里斯托夫人冲他开的枪,克雷小姐?”
“我不应该说那些话。一个不应该做出评论——是吗——在审判之前?我十分抱歉,警长先生,是我的女仆告诉我的,人们发现她正站在尸体旁边,手里还握着左轮手枪。你明白在这些宁静的乡村每件事都是如何被夸大的,并且佣人们传播这些事。”
“佣人们有时非常有用,克雷小姐。”
“是的,我猜你从这种途径得到了很多消息吧?”
格兰奇感觉迟钝地继续说:
“当然了,这是一个问题,关于谁有动机——”
他顿住了。维罗尼卡带着淡淡的、懊悔的笑容说:
“妻子总是第一嫌疑犯吧?多具有讽刺意味!但通常有一个被称作‘另一个女人’的人,我猜她可能也会被认为存在动机吧?”
“恩——是的,我在相当程度上猜想可能是有的。一个人只是得到一种印象而已,你是知道的。”
“印象有时会非常有帮助的,”格兰奇说。
“我在相当程度上猜想——是从他所说的话当中——那个女雕塑家,恩,是他的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但我希望你们已经知道所有这些事情了。”
“我们得调查所有这些事,当然了。”
格兰奇警长的声音中绝对没有任何承诺,但他看到了,一阵迅速的、满意的、仇恨的火花闪烁在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里。
他打着十足的官腔提出了问题:
“克里斯托医生送你回来,是你说的。当你向他道别的时候是几点钟?”
“你知道吗,我确实记不得了!我们谈了一段时间,我只知道这个。一定非常晚了。”
“他进去了吗?”
“是的,我请他喝了一杯。”
“我明白了。我猜你们的谈话可能是在——游泳池边的凉篷里。”
他看到她的眼帘忽闪了一下,在是片刻的犹豫之后,她说:
“你的确是一个侦探,难道不是吗?是的,我们坐在那儿抽烟,聊天,呆了一段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脸上呈现出那种小孩请求演示一个聪明的把戏的高兴,热切的表情。
“你把你的裘皮拉那儿了,克雷小姐。”他不做强调地又加了一句:“还有火柴。”
“是的,我忘了拿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