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达背靠着椅子。她的嘴唇青紫。
她艰难地说:
“我觉得——不太好——如果约翰——约翰——”
波洛绕过桌子走向她,让她舒服地侧坐在椅子里。她的头垂在胸前。他弯下腰,扒开了她的眼皮。然后他直起身子。
“一种舒适的,相对而言没有痛苦的死亡。”
亨里埃塔注视着他。
“心脏病?不。”她的思想向前跳跃着。“茶里有什么东西?她自己放进去的什么东西?她选择了这样一条解脱的道路吗?”
波洛温柔地摇了摇头。
“哦,不,那是为你准备的。毒药在你的茶杯里。”
“她要杀死我?”亨里埃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相信,“但我正在努力帮她。”
“这无关紧要。你曾看到过掉在陷阱中的狗吗——它对任何碰它的人都呲牙咧嘴。她只看到了你知道她的秘密,所以你,也必须死。”
亨里埃塔缓缓地说:
“所以你让我把茶杯放回托盘——你是想让——你是想让她——”
波洛平静地打断了她:
“不,不,小姐。我并不知道你的茶杯里有些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可能会。
而且当茶杯放在托盘上的时候,她有均等的机会选择是喝这杯还是那杯——如果你将其称之为机会的话。我个人将这个结局看成是仁慈的。对于她对于那两个纯真的孩子。”
他温柔地对亨里埃塔说:“你很累了,难道你不是吗?”
她点点头。她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