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神哭哭啼啼好一阵子,不久后水瓮传来「当」一声。
他同意了。」大舅子笑道。
「啊,大哥,谢谢你。」
「你们真是捡回一个烫手山芋。」
「对不起。」
「与其这么辛苦的让祂变瘦,不如带回当初捡到祂的地方丢弃吧?」
「又不是小猫。」
房五郎和阿辰无意强制让饥神离开。
「大哥,饥先生是我们的福神,不能怠慢。」
你人真好――大舅子苦笑着,返回赤坂。
当天晚上,房五郎站在没升火的冷清厨房里,面对眼前的黑暗低语:
「祢要好好遵守约定 我比任何人都痛苦,因为我是最想让祢享受美食的人啊。」
可能是这句话语中注入的情感发挥功效,饥神变得十分安分。不过,也可能是祂一心想吃到特制的双层便当。
叶月(八月)底,房五郎再度请木匠到家里检查,针对歪斜的地方进行修缮。从那之后,便不再有渗风的情形,几乎听不到家里的嘎吱声。
于是,来到约定的神无月朔日上午。
房五郎仰望太阳,站在达磨屋前。阿辰咽一口唾沫,屏息等待。
只见饥神和以前一样,从脚下影子的左肩处探出头,得意地频频点头。
夫妻俩抚掌大乐。前往赤坂的蒲烧店大啖美食,并依照约定,拎着大舅子特制的双层便当返回,搁在厨房角落。
隔天一早打开一看,便当一扫而空。
房五郎前往市场采买。阿辰清洗厨房道具,淘米烧水。
达磨屋重新开张。
之后的几年间,他们一直在摸索。为了不让饥神变得太胖,该在一年当中的哪个时期歇业,又该歇业多久。
「为了让客人容易理解,干脆采隔月开店的方式如何?这样也不用让饥先生连续饿上好几个月。」
「妳太小看世人了,这种店谁会光顾啊。」
「那么,就选过年到如月(二月)歇业?」
「二月姑且不谈,初春那段期间订单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