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伸出手接过勺子,轻轻的舀起一小勺送进嘴里。看着她在喝我从汤铺带回来汤,心里觉得非常的开心。
阿彩是个坚强的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坚强。她不仅喝光了汤,还吃完了所有的饭,之后就去了浴室梳洗。
十几分钟后,我看到一个已经恢复七成精神的阿彩。如果不是眼睛还是很重,很红,我会觉得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阿彩还是之前的阿彩,还是那个活泼乱跳的、喜欢八卦的、很容易得罪人的阿彩。
“二点十分了,我们去上班吧。”阿彩看了看手表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杜宾都愣住了。过了半天,我才缓缓回过神来说:“好……好……好……”
出门的时候,五零六室正在有一些搬家工人进进出出。
“哎呦……陈可钦,你有新邻居了。”杜宾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除了搬家工人,屋子里还有一个打扮十分时尚的男人。淡黄色的头发,身红色的墨镜,V领的白色紧身短袖,淡蓝色贴花垮裤,衣服上挂着一个钛钢的吉他挂件。
他突然看到我们三个正在盯着屋子里看,他笑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边走边说:“你们好!我是五零六室的租客,你们可以叫我Jason。”
杜宾笑了笑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杜宾。这是我的同学陈可钦,这是她的同事阿彩。”
我和阿彩冲他微微一下。
杜宾指着我继续说道:“她是你的邻居,五零七室的租客。”
Jason摘下眼镜,冲我笑着伸出手说:“你好!我叫Jason。”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不仅充满磁性,而且铿锵有力中却又带着几许温柔。
我仔细的打探着他。浓厚的剑眉,深邃的眼角,瘦削的轮廓,肌肤白净,就像是从古诗画中走出的男子一般。因为离得很近,我还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一鼓淡淡的味道,与今天早上我在余世伟的西服上闻到的味道不同的地方是,这种香味是如此的诱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我可以肯定那不是香水,难道是他的体香么?这是23年来我第二次见到陌生男人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第一次是叶梓敏。
我的记忆又开始错乱,脑海里像在放电影一样。
我看到之前那个散着头发的女人,此时她瘫坐在地上,看着两具男人的尸体哭泣。她仰起脸,向天空长啸着。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此刻她的伤痛,那种无助和悲痛欲绝。
画面渐渐的出现很多人,他们拿着绳子,镰刀,斧子、锄头……他们在喊:“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我看见她一个人跑向山顶,直到被团团围住。后来有人冲上去把她绑了起来,人们开始用镰刀、锄头、斧子砍她。
她在地上挣扎着,全身是血,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