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新中国怎么不早一点成立呢。”韩英兰说完总结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笑了。他们这老一辈确实是生不逢时,过的心酸啊。
“那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我笑着问道。
“是在我们私奔之前,我们以为真的要彼此道别了。所以他就画了这幅画给我,不,是画了两张,我们一人一张。”韩英兰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说:“难怪了,我在阿彩的屋子里也见过这幅画,一模一样呢。哦,阿彩就是我的好朋友,她全名叫宁彩儿,有机会我可以带她来见您。”
韩英兰笑道:“真是一段孽缘啊,之后我们还是各自成家了。他也有了孙女……”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我照着字画读到。原来这伤离别的诗虽然成了韩兰英和宁熙平私奔前的导火线,但是却最终成了伤离别的纪念品。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雨月。”韩兰英在宁熙平死后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设下灵牌,并且不人进来,甚至连她的儿子媳妇也不让。这其中的原因我猜也就在此了。
“你那朋友还有再托梦给你吗?”韩英兰坐在桌子边问道。
我走到桌前,拉了一个木椅到她旁边坐下,这才回答道:“他们倒是没有再托梦给我了,您不说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那他们嘱咐给你的事你做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
韩英兰叹口气说:“你那两个朋友的死确实有些蹊跷,我觉得是自杀的可能性不大。去年警局草草的结案相比是有什么隐情。”
“是我那朋友的家人不许再调查下去的,说他们的事情让两家人丢了颜面。所以这案子就被压了下去。”
因为和韩英兰聊天聊得忘记了时间,等我看手表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钟。于是她就留我在茶馆的厢房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我想到昨晚杀人狂的事情,便心有余悸的,于是就答应在茶馆留宿一晚,反正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