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这个年轻的修道士惊呼,“石棺是空的。”
弗朗兹震惊地跌倒在地。他连忙爬上马车,定睛观看被撒拉逊人的弓箭损坏的石棺。
“又是什么都没有,”弗朗兹说,然后一下子跪倒在地,“圣骨呢?这是怎么了?”年轻的修道士凝视着约阿西姆的眼睛,却没有在那里看到一丝吃惊的神情。“你早已知道这一切。”
约阿西姆回头凝望飞奔而来的伏兵。他们这队人马只是一个诱饵,一个把耶稣会教长的人马引过来的策略。真正护送圣骨的使徒已经提前一天动身了,他们装扮成一支骡队,用破烂的衣物把真正的圣骨包裹起来,然后藏在干草堆里。
约阿西姆转过身来,视线越过峡谷注视着费拉芭斯。这个撒拉逊人今天或许会杀掉自己,但耶稣会教长却永远也不会得到圣骨。
永远也不会。
现代
7月22日,晚上十一点四十六分
德国,科隆
贾森一边听着iPod里播放的音乐,一边观察曼蒂。他们两个都是波士顿大学的学生,利用暑假到德国和奥地利背包旅行。罗马天主教激起了曼蒂的兴趣。在大教堂举行的子夜弥撒很有限,只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节日里有,而且每一次科隆大主教本人都要参加,就像今晚的“三圣王节”。曼蒂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尽管贾森信奉的是新教,他还是同意和她一起来参加子夜弥撒。
“我们应该进去了。”她低声说,头转向排队的人群,他们正陆续穿过教堂敞开的大门。
他们收拾好东西,把空可乐瓶子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穿过铺着地砖的科隆广场。
“跟着我,”曼蒂说,“我想找个好座位,但最好不要太近。”
贾森跟在她后面。当他踏进这个教堂时,敬畏很快就战胜了不安。尽管他已经在里面参观过,并且深入了解了这座建筑物的历史和艺术,但还是再次被它的威严震撼了。在他眼前是长达四百英尺的教堂正殿,一个三百英尺长的交叉翼道将其一分为二,两者连同中央的圣坛形成一个十字。
曼蒂带着他走向圣坛。前面,圣坛两侧的交叉通道区被绳子围了起来,但正殿还有大量空着的座位。
曼蒂拉着他的手,他感觉到了她手掌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