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板说:“事情的解决办法就只有这么一个,但是相信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佩因特对着屏幕,一阵剧痛从胸骨后袭来,使他一阵阵地抽搐和发热。
“你要相信你那些特工,你把他们送上了战场,如果他们失手了,你一定要保持信心百倍。你为这次行动选择了领导者,而且你也需要他的帮助。你不相信他们处理混乱情形的能力吗?”
佩因特描述了格雷·皮尔斯、蒙克·柯卡里斯、凯瑟琳·布莱恩特的特征,他们是这支队伍中最好最聪明的几个人,如果还有人会生还……
佩因特慢慢地点了一下头,他确实信任他们。
“让他们自己靠自己,就像我在你身上做到的那样。一匹好马,只有在放松缰绳时才会跑得最好。”肖恩向前倾身说道,“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他们来和你联系。这也是你对他们的信任,在没有得到他们的回复以前,不要离开这里去德国。”
“我明白了,”他说道,但这不能给他带来安慰,在他的肋骨深处又是一阵剧痛。
“你没有收到我上周寄给你的包裹吗?”
佩因特向上瞥了一眼,露出一些笑容。他是收到了一个包裹,是一个装有Tums酸剂的板条箱,他原以为这是一个搞笑的礼物,但是现在他不敢确定。
肖恩回到他的座椅上。“那是你在这项工作中所得到的所有放松。”
佩因特认识到了导师的真实意思。这才是做领导的压力所在。
“在战场要简单多了。”他嘟囔了一句。
“不总是,”肖恩提醒他,“长远来看,并不总是这样。”
中午十二点十分
意大利,米兰
蒙克说道:“锁得很紧,就像维戈尔说的那样。”
格雷不能争辩。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他渴望走进去,抓住骨头,然后径自离开。
他们站在圣欧斯托乔教堂正面那条简朴的林阴小道上,它紧挨着侧门。人行道上铺着粗陋的红砖,在它的后面是教堂的尖钟楼,顶部有一个十字架。阳光下的小广场此刻很安静。
几分钟以前市政府的巡逻车刚刚缓慢地驶过,一切都很安详。
按照凯瑟琳的建议,他们从安全的距离搜索了教堂的外围。格雷还拿着望远镜透过窗户去探视里面。这座五角形的小教堂及它的中殿看上去很荒凉。
炙热的阳光照射到地面上,天已经变得很炎热了。
但是格雷不知为何,还是觉得很冷。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他会不那么小心谨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