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保持着泰然自若的表情。
他们找到了她放在衣服中的地图。她多希望已经把它烧了。
埃伯特靠过来,他的手指沿着格雷画的中轴线划过,停在了罗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雷切尔撒谎说。她庆幸舅舅没有用笔在地图上画出那条延长线来,他只是简单地用手指和格雷的刀比划了一下。
埃伯特转过头来:“好,为什么是这样?我要知道在坟墓中发生的一切事情,要详细的。拉乌尔已经拍了很多照片,但我想第一手的资料应该更有价值。”
雷切尔没说话。
拉乌尔的手抓得更紧了。她感到很痛。
埃伯特挥挥手叫拉乌尔退下:“没这个必要。”
雷切尔的胳膊被松开了,但拉乌尔并没出去。
“你们还有个美国人呢,是吧?”埃伯特问,“最好让她看一下,我们也需要一些新鲜空气,不是吗?”
拉乌尔咧着嘴笑了。
雷切尔心里打了个寒颤,她很害怕。
他们来到了水翼船的后甲板。阳光洒在白色的甲板上,三个男人懒洋洋地站在长凳边,漫不经心地拿着枪。
他们看着她。
她走过一面矮墙,在楼梯和甲板中间发现了蒙克。
他赤裸地趴着,旁边是两个打手。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腕被吊了起来,左手的两个手指好像断了,根本就不能弯,血粘在甲板上。当她走过去的时候,他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松开他的手,”拉乌尔命令道,“把他翻过来。”
蒙克的胳膊松开了,他呻吟着被翻转过来,一个人用枪指着他的耳朵。
拉乌尔从旁边的柱子上取下一柄消防斧。
“你要干什么?”雷切尔说着就站在了他和蒙克之间。
“那就要看你了。”拉乌尔说,把斧子扛在了肩上。
他的一个手下看到他隐秘的手势,于是从后面搂住雷切尔。她被强行拉向后面。
拉乌尔拿着斧子的手指了指另一个手下,“坐在他胸口上,把他的左手向后扳。”那个人照做了。拉乌尔大步走上来,转身看了眼雷切尔说:“我想教授问了你一个问题。”
埃伯特往前走了几步,说:“别落下任何细节。”
雷切尔太害怕了,没做任何回应。
“他一边有五个手指头,”拉乌尔补充道,“我们从断了的那个开始吧。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他举起斧子。
“不要!”雷切尔大喊道。
“别……”蒙克呻吟着对她说。
那个用枪指着他的人踢了他的头一脚。
“我说。”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