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终于坐到了站。他不慌不忙地朝饭馆走去,应该叫那家伙多等一会儿。他嘴角露出微笑。
夜色霓虹,行人来去匆匆,它或与很美,但也令人害怕,这座城市拥有无法掩盖的畸形。
这次裴行要去见的朋友是他高中时的死党,他们曾经是“困惑青春”的代表。一起到厕所抽烟,然后在教导主任地追捕下窜逃;一起去恶搞住校的优等生,即使观众只有他们两个;甚至在别人不懈地去努力准备高考时,他俩还翘课骑车去海边看日出。
青春是令人迷恋的苦日子啊!
然而结果却打了所有人一巴掌。裴行在高考中发挥的极其出色,出色到足以离开他不起眼的家乡,而去那“梦幻”般的城市上学。他的朋友则凭借家中的财力,申请到了新西兰的大学,脱离了苦海。
至此,那帮考试的奴隶纷纷跳了出来。他们曾经背地里嘲笑裴行他俩,扎堆儿去展望他俩失败的人生。现在他们被扇了嘴巴,感觉没有了尊严。他们高呼“这不公平!”裴行微笑着看着他们,喃喃道:“本来就不公平,这帮傻逼们现在才知道吗?”
裴行走进饭店,远远地就看到哥们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招呼他。裴行驻足观察朋友,脸还是那张脸,发型变了,蓄起了小胡子,旁边还坐着个长发恬静的女孩儿。裴行走了过去。
“你这只幸运的富二狗,下次你是不是要带着孩子回来。”裴行说道。
说出这句活裴行便有点后悔。如果说朋友是狗,那朋友的女朋友算什么?人兽癖?裴行仔细朝女孩儿看去,很漂亮。虽然没有刚刚那两个姑娘惊艳,但却给人安静温柔的感觉。
裴行说:“还不快介绍一下?”
“有什么可介绍的?她是我的妞。”朋友咧着嘴说。
裴行点了菜,他尤其爱吃这里的东坡酱肘子。他一边在嘴里塞满了肉,一边跟朋友打屁。两人直接跳过现状的寒暄,开始往事的回忆。
“那个胖子叫什么?我们认识他吧?”裴行问。
“不,不认识,也许下课见过一两次,他是那个牛逼哄哄特长班的,你知道。”朋友挑着眉毛说。
“我不知道他什么特长,但他特肥是真的。”裴行用手一比,说:“他是怎么进隔间的?他要是在里面蹲坑,肉都得贴到板子上。”
“恩,这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咱们把灯关掉后他说的是什么。”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