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我的,关你屁事?”裴行答道。
“年纪轻轻,没点礼貌。”女子说。
“你年纪不小,倒是有很多礼貌。”裴行言语中讥讽之意甚浓。
“来这种地方做工也就算了,还跑到一边来消极怠工,半点上进心也没。”女子说。
裴行笑道:“在这种地方有上进心能怎么样,当上黑道?铃兰制霸?”
“半点责任心也没?”女子说。
“没错,我就是没礼貌,不上进,不负责任,那又怎样?倒是大姐你,这把年纪了,不在家相夫教子,反跑来凑这年轻人的热闹,不怕老公在家出轨吗?”裴行回道。那女子那么说他,他浑然不当回事,只是嘴上不肯吃亏。
那女子突然不说话了,裴行以为这场对话终于以他的胜利告终。
不多时,那女子冷冷地说:“你这种家伙,众叛亲离了吧。”
“你说什么?”
那女子一见自己抓住要点,便踱步到他面前,得意洋洋地说:“没有女人爱,父母又不拿你当回事,孤零零的一个人,甚至连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在这座虚荣的大城市里好可怜呐!”
裴行被这么一激,痞气顿生,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歪着嘴笑着,说:“大姐,你可知道我笑得是什么?”
“是什么?”
“我笑得自然是你,你说了什么来着?”裴行说。
“我称赞这比赛不错……”
“是啊,这比赛当然不错,尤其是姐姐你见了那个大几把之后,情不自禁啊。”裴行惟妙惟肖地学那女子的样子,说:“真不错啊。”
“你瞎说些什么?”女子怒道。
“我瞎说了吗?真对不起,是我的错,姐姐你见了那大几把完全不为所动,半点不湿,真是贞洁烈女!可敬可佩!”裴行大笑道。
裴行他如此秽言恶语,从情理来讲倒也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原来,裴行在年幼之时受过一次创伤,性子变得极恶,只是当时父母并没有给予关怀,更没有心理治疗的意识,而是通过严厉的家教给硬掰了回去,由此心里便结了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