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心道:原来她听白红冰叫我小行子,所以叫我行子先生。看到阮小玉一脸恳求的表情,裴行怎能不答应。
他和阮小玉一人架起一边,摇摇晃晃出了酒吧。白红冰忽然凑到裴行耳边说道:“小行子,我要和你去开房。”
裴行知道她说的是醉话,也没理会,反倒是阮小玉,一脸的淡然,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阮小玉的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最后裴行把白红冰背起,这才加快了脚速。到达阮小玉家里时,东方之既白。
看到阮小玉也住地下室,裴行大有同病相怜之意,只是一进屋门,里面收拾干净妥当,空气清新带有香气,绝不像自己哪里杂乱污浊。裴行也暗自赞叹。
裴行把白红冰仍在床上,便借了洗手间洗了把脸。此时他酒意尽消,只剩一股倦意铺面袭来。来到外面,只见白红冰已经在被中安寝,阮小玉坐在一张软椅上,单手托腮,几欲睡去。
裴行呆呆地看着这有如油画一般的场景,白红冰脸颊绯红,面露满足,而阮小玉睡意朦胧,静若处子。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得两人都不若凡间之物。相较之下,裴行就像她们的奴仆,找个角落攒缩着睡去也就满足了。他在心中笑道:我现在是不是该说“如果没有别的事,小的就先告退了”。
这时,阮小玉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瞧向裴行,说道:“行子先生,今晚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他说,而那句“小的就先告退了”差点脱口而出。裴行心想,这小玉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接触,不过物以稀为贵,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是招人稀罕。所以她才如此与众不同吗?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裴行说。
“那,再见了。”阮小玉微笑道。
裴行出得门来,站在空无一人的小区里,深呼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裴行啊裴行,还是回家撸管去吧,还能指望你干嘛?”
又过得几天,裴行既没听到有关白红冰的消息,阮小玉更加不可能跑来找他说话。裴行颇觉得无聊。
这一天,裴行擦完拳台,正准备换衣服回家,阿诚走过来,毫不客气地说:“裴行,于哥叫你过去。”话一说完,他屁也不放就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于文从第一次给裴行递工作服起,就没给过他好脸色。阿诚阿亮两人当然都看在眼里,从第一天工作结束后,阿诚阿亮就坚定的和于文站在了同一阵线,对裴行进行冷冰冰地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