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具棺椁和髑髅神有关系?
念此,颜泠弦的眼神一凛,手中的剑影缓缓扬起,时刻提防着那旱魃再出黑手。她警觉地看着那具足足占据了半个墓室面积的巨大棺椁——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还是先下手为强吧!这只旱魃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倒不如先解决了这具棺椁,也算是提防了潜在的威胁。
孰料,正当颜泠弦对准棺椁准备刺下去的时候,那只旱魃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杀意似的,它猛地抬起头,干枯得只剩下一层皮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个表情。
不知怎的,颜泠弦居然从它的眼睛之中看出了乞求。
乞求?旱魃这种东西,怎么会乞求呢?它莫非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对上那双腐烂的只剩眼白的眼睛,颜泠弦皱了皱眉,暂时选择了停下手。
这只旱魃不对劲。莫非它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颜泠弦这么想着,就算它要逃跑,自己也有能力把它封在此处,如今倒不如先等等看,看它究竟想做什么。
旱魃见到颜泠弦暂时停手,缓缓地冲颜泠弦磕了一个头,那双眼睛之中充满了感激的神色。它咯咯地叫了两声,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棺椁。
颜泠弦眯起眼睛,试探道:“这里面有本座要的东西?”
旱魃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颜泠弦不耐烦道:“是你的东西?”
旱魃点头。
颜泠弦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她掐指一算,得窥几分事实的她再度问道:“这里面的主人,对你很重要?”
旱魃又点头。
颜泠弦心中明了,恐怕它和髑髅神没有什么关系。方才她在推算这只旱魃的来历之时,只有它是如何得到修沐的神魂碎片的问题推算不出来,其他的,倒是一览无余。
这里埋葬的是这只旱魃生前最珍视的一个人。
【旱魃生前名叫候也,与墓主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你将来要做什么?”候也记得,她曾这样问自己。那时候的他心中只有功名利禄,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复兴自己的家族,如何加官进爵,没有半分的儿女情长在内。
候也记得清楚,自己是这样回答她的:“大丈夫日日苦学,只为考取官名,生死为国。”
“谁问你这个了!”她娇嗔道,嘟起了嘴不满候也的说法:“我是问你打算娶一个什么样子的姑娘!”